可若是薛琅,柳氏生氣的時候,可是要打手板的。
柳氏揉了揉額角,看著屋內的玉姣和薛琅:“你們兩個,真是越發的有主意了!”
玉姣小聲道:“娘,我知道您生氣我們沒和你商議,這不是怕知道的人多了,情況生變嗎?您就別和我們生氣了。”
柳氏無奈地笑了一下:“好了,你真當我是那種不講理的?我就是心疼你們兩個,這般年紀就要如此籌謀,這些都是我這個當孃的失責。”
玉姣連忙道:“娘,您也不要自責,總歸以後這府上,您一家獨大,那李氏再也沒辦法欺辱你了!”
柳氏點了點頭,溫聲道:“事情既然做了,那便不可以讓那李氏翻案。”
說到這,柳氏又看了一眼徐昭,拱手道:“徐世子,還勞請徐世子守口如瓶。”
在柳氏看來,這件事裡面最大的風險就是徐昭。
徐昭連忙道:“伯母,您放心,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其實徐昭也沒那麼糊塗。
柳氏放心下來,又問道:“玉姣,剛才薛庚所言之事……”
玉姣連忙說道:“娘,那些都是薛庚亂說的,徐世子其實是個很清正的人,怎麼和女兒有什麼?”
“再說了,女兒也不是那種糊塗的啊!”玉姣繼續道。
徐昭聽了這話,心中美滋滋地想著,姣姣竟然說自己是個清正的人!他長這麼大,可從來沒有人這樣誇讚過他!
就為了阿姣這一句誇讚,往後他也得真的做一個清正的人!
至於惦記姣姣這件事……當然,他是不可能放棄的,只不過往後得做的更隱秘一些了。
免得被薛庚那條瘋狗,嗅出什麼味兒來,平白的連累了姣姣,可就是他的不對了!
柳氏點了點頭,溫聲道:“娘知道你們都是好孩子。”
她心想也是如此。
她的姣姣,最是謹言慎行,是斷然不可能做出和其他男子有染的事情。
她倒不是覺得……女子必須得遵守夫綱。
她是做過歌姬的,什麼事情沒見過?
她從一個世家小姐,淪為歌姬,尚且能與自己和解,早便放下這仁義禮教了。
只若真出了什麼罔顧人倫的事情,最後承擔後果的都是女子,她擔心女兒會走錯了路。
玉姣安撫好柳氏,又看向薛琅:“琅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薛琅點頭道:“我感覺已經好了……不過,計劃著躺上幾日,等著宮中的同窗前來探望。”
他如今的同窗都是世家子弟,他中毒臥病這件事,薛琅並不打算瞞著。
總得讓人知道,李氏為什麼被趕出永昌侯府。
以免日後,李氏在外胡說。
玉姣聞言點頭:“也好,不過今日時辰不早了,我便先回府去了。”
若只有玉姣在,她就算是在這守到天明,也沒什麼。
可蕭寧遠還在永昌侯府上呢!
薛琅看著玉姣,欲言又止:“阿姐……”
玉姣知道薛琅這是想說,她替他背鍋的事情,這會兒就含笑道:“琅兒,你不必多想,我們姐弟一體。”
薛琅做這些事情不也是為了她嗎?
如今她不過是替薛琅頂了幾句孃親的問責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