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蘭克制著心中的不快,開口道:“陛下,這個孩子生母尚在,我瞧著養在何處都不合適,還是讓玉夫人入宮吧,陛下若是不喜她,那往後便不去見她便是。”
蕭寧遠看向秦宜蘭,似乎十分為難。
秦宜蘭這會兒忍不住地開口道:“陛下!您該納妃的,否則,朝臣們會以您沒有子嗣為名,繼續讓您選秀。”
蕭寧遠沉吟了半晌,不知道想著什麼,似乎被說動了。
良久。
蕭寧遠才不悅道:“那便依著你的意思,讓她入宮做個美人吧。”
美人這個封號可有點低。
就是賢妃身邊那個織錦,如今還是個昭儀呢。
這美人,可是宮中份位最低的存在了。
玉姣此時到是長鬆一口氣,管她什麼美人,總之,只要有個名分能陪伴錦兒,至於其他的……不著急。
她能從一個通房,成為蕭寧遠的平妻。
便也能從一個美人,到那鳳位!
是的,玉姣此番回宮,可不是隻想做小伏低的,事實上,就算是在忠勇侯府,她也從來沒認過命!
她要就要那至高之位!
秦宜蘭聞言很是不滿,便道:“陛下!”
這次秦宜蘭也不喊什麼寧遠哥哥了,而是喊著陛下兩個字。
蕭寧遠看向秦宜蘭。
秦宜蘭便道:“這個位份太低了,不如往上升升吧,便看在……宜蘭的面子上。”
蕭寧遠這才道:“如此,就做個婕妤吧。”
秦宜蘭皺眉,很顯然還是不滿。
但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說完這話,蕭寧遠似乎有些惱怒的,拂袖離去。
玉姣站起身來,對著秦宜蘭行禮:“妾多謝宜蘭郡主為我謀得這名分。”
說話間,玉姣的眼神之中已經滿是感動。
秦宜蘭擺擺手:“罷了,你坐下說話吧。”
玉姣坐了下來,便小聲道:“妾實在沒想到,郡主竟能如此不計前嫌……要知道,當初,秦世子那件事……”
說到這,玉姣紅了紅眼睛:“妾心中有愧,但當初,妾也是被逼無奈。”
秦宜蘭見玉姣還想著這件事,便道:“這件事,你不必再想著了,我那不爭氣的兄長,也該吃一次教訓。”
秦宜蘭微微一頓:“而且,諒你當初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想必是陛下的意思。”
玉姣便是要讓秦宜蘭覺得,當初秦世子的事情,是蕭寧遠的意思,把自己摘出去。
玉姣看著秦宜蘭,恭維了一句:“郡主如此聰慧,自然是能想通其中關鍵的。”
秦宜蘭微微一頓,便道:“既說起此事,那便還有一事,我兄長斷薛琅腿的事情,你可知是誰暗中謀劃的?”
玉姣看向秦宜蘭。
難道這件事之中,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