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的目光之中有些許不捨,這些日子,他並沒有去看過錦兒。
並非真的不喜,而是他每日都會去探查災情,流民正在鬧咳疾。
孩子太小了,他不敢去接近。
玉姣已經前走去。
蕭寧遠還在失神。
淮安府尹還在說著:“陛下?陛下?”
蕭寧遠回過神來,看向淮安州府,沉聲道:“準了。”
說完蕭寧遠便信步往前走去。
剩下淮安府尹一個人,愣在原地,準什麼準了?他剛才不是給陛下說,感激陛下此番前來,體恤民情嗎?
哦,倒是上一個話題,說的是修水壩。
可陛下不是早就準了嗎?
玉姣到馬車跟前的時候,盡夏已經坐在車轅上了。
這個昔日蕭寧遠最得力的暗衛首領,如今,在玉姣這做起了馬伕。
盡夏先幫著春枝往上面運東西。
藏冬從此處路過的時候,臉上冷了又冷。
春枝心中也有火,別開頭去,不去看藏冬。
等著大家都上了馬車,玉姣便問:“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
春枝抿唇:“夫人看出來了?”
玉姣關心道:“和藏冬鬧脾氣了?”
春枝點頭。
玉姣道:“你只管做自己,不必為了我委屈自己,若是不喜歡,便不要接觸。”
秋蘅在一旁插嘴說了一句:“可是夫人,我覺得春枝姐姐好像挺喜歡藏冬的。”
玉姣有些意外地看向秋蘅。
秋蘅笑嘻嘻地說道:“可不是嗎?和藏冬置氣那天,春枝姐姐氣的晚飯都沒吃下,要是隻做戲,也犯不著這麼生氣啊!還有,春枝姐姐還給藏冬準備了生辰禮呢!”
春枝瞪了秋蘅一眼:“要你多嘴!”
秋蘅求助似的往玉姣的旁邊靠了靠:“夫人,您看,春枝姐姐她不許奴婢說話!”
玉姣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秋蘅也笑。
春枝有些惱怒,但是瞧見兩個人笑,心情也莫名地好了起來。
藏冬此時坐在另外一輛車的車轅上,蕭寧遠上車的過程之中,恰好聽到玉姣那輛車中,傳來的歡聲笑語。
自登基後,鮮少有笑容的他,唇角倒是微微一揚。
那邊的藏冬,忍不住地笑出聲音。
蕭寧遠上車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藏冬:“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