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體若是落下病根,可不得了。
玉姣最終還是入了潤州城。
主要是她這身體,實在是經不起折騰了。
而且,這也算是燈下黑了,對於蕭寧遠來說,她就是從他的眼皮子下溜走的……蕭寧遠未必能想到,她這麼快就折返回了潤州,重新在潤州落了腳。
只是本來設想後的落腳處暢園不能去了,青魚這才在城東,另外尋了一處小院子。
這院子,比暢園就差遠了。
沒暢園精緻,比暢園也小,但貴在乾淨,能直接入住。
如今倉促之下,也顧不上仔細挑選,玉姣就直接搬到了這小宅之中,算是落腳了。
從玉姣生完孩子,到現在,已經過去快十日了。
玉姣不是在路上,就是在路上。
沒安定下來的時候,玉姣還不覺得什麼,可當一切都安置妥當後,玉姣重新有了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之後……她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就虛弱了下來。
她生產後,就是靠著那口氣撐著,如今這口氣洩了,整個人便病懨懨的。
直給春枝和秋蘅心疼壞了。
兩個人變著花樣的,頂著雨出去買新鮮的雞鴨,回來給玉姣燉著,試圖為玉姣補身體。
玉姣從住進來後,就沒有出過門了。
她這月子,前十天是廢掉了,雖然不知道現在開始晚不晚,但總歸得把月子坐滿不是?
接下來的十幾天,她將整個人放空,除了吃就是睡。
臉上的氣色看起來,總算沒有之前蒼白了,而且紅潤了幾分。
陰雨連綿的天氣,讓人覺得悶氣,但好在,玉姣每每看到懷中可愛的孩子,就覺得心中晴朗。
玉姣本以為,她在這小宅之中,可以繼續過安穩平靜的日子。
卻不曾想。
這安穩平靜的日子,沒多久,就被打破了。
青魚帶回了關於薛琅的訊息。
“你說琅兒怎麼了?”玉姣問。
青魚道:“說是衝撞了嶺南王府的那位世子……讓人打斷了腿。”
說到這,青魚就連忙說道:“夫人,您先彆著急,現在薛公子已經沒事了,一切有我家公子呢。”
“我們公子,定然不會允許有人這般欺負他的學生。”青魚補充道。
玉姣聽到這,臉色還是很難看。
薛琅的腿,本就是有傷的。
如今還哪裡遭得住那什麼秦世子,再來一下啊?
這些人,怎麼就和薛琅的腿過不去?
一想到這,玉姣的臉色直髮黑,冷聲問道:“怎麼會這樣?不是說,柳家翻案,琅兒如今怎麼會遭到這樣的事情?”
“說是那秦世子,見到了琅公子,便覺得心情不快,酒後鬧事,這才將公子給踹了。”
玉姣一聽這,就明白了。
這秦世子昔日在自己那,吃了虧,斷了手,便一直懷恨在心,如今自己在外人面前是死了的狀態,他也不敢找蕭寧遠報復,如今就把火氣,發洩到了薛琅的身上。
這是當薛琅好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