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狗兒多年習武,到底是涉世未深,竟然叫那青魚給糊弄了過去。
“青魚?”蕭寧遠念出這個名字。
“這是何人?”蕭寧遠問。
狗兒本就想通,這青魚和自己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主子,可如今聽蕭寧遠親口問起這個人,狗兒心中還尚存的那點希望,算是徹底破滅了。
他臉色煞白地開口了:“屬下奉命尋到玉夫人後,就扮作賣甑糕的小販,守在這門口,後來,夫人的門外,又來了一個賣雜貨的小販……便是這青魚。”
“後來,暢園遭了匪患,他和我一同退敵人,屬下就放鬆了警惕,覺得他不是什麼壞人,於是試探一番,便以為……以為……”
“以為什麼?”蕭寧遠冷聲問。
狗兒的聲音細弱蚊蠅:“以為他也是主上的人。”
“後來他帶我去尋夫人的時候,我便信以為真……”狗兒小聲道。
說著,狗兒就單膝跪地,將刀劍橫在手上捧高:“屬下辦事不利,沒護住夫人,請主上責罰!”
蕭寧遠看著眼前的狗兒,心中惱怒至極,手一動,就掀起狗兒手中的寒光凜冽的長劍,往前刺來。
狗兒瞧見這一幕,閃也沒閃的,就閉上了眼睛。
咄!
的一聲。
那長劍刺到了狗兒面前的青石磚縫之中,此時正在微微顫動。
狗兒緩緩睜開眼睛,驚愕地看著蕭寧遠。
蕭寧遠冷聲道:“尋人!”
藏冬走過去,伸手將狗兒拉了起來,低聲道:“主上雖惱,但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要了你的命,你若是真存心悔過,便想著辦法去尋到玉夫人,祈求玉夫人平安無事。”
說到這,藏冬又問:“還有另外一件事,你跟丟了玉夫人,可瞧見玉夫人身邊的那兩個丫鬟了?”
狗兒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藏冬蹙眉:“怎麼說?”
狗兒道:“本來她們是和夫人在一起的,我後來尋不到夫人,也回去打聽,說是這兩個丫鬟,也被人帶走了。”
他急匆匆地回來,便是幻想著,夫人和兩個丫鬟,都能回來。
藏冬聽了這話,忍不住地擰了擰自己的眉心。
這都叫什麼事情啊!
他本來還憋著一肚子火兒,想去找春枝質問一二,如今倒好,人沒見著就算了,還失蹤了!
當然,他這點苦惱,比起主上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他和春枝,分別的時候,也算是斷了個乾淨。
而且本也沒發生什麼。
到是主上……主上把玉夫人當成心頭的寶貝,為了玉夫人百般籌謀,如今玉夫人卻跑了,可想主上的心情有多糟了。
這樣想著。
藏冬小心翼翼地看了蕭寧遠一眼,見蕭寧遠沉著臉立在那,不知道想著什麼。
他便小聲問道:“主上,您說……這青魚,究竟是何人,他如今引開狗兒,會不會對夫人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