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舞娘見蕭寧遠沒有反應,此時便繞到席內,柔弱無骨地往蕭寧遠的身上栽倒。
“哎呀……”那舞娘輕聲道。
玉姣在後面瞧見,只覺得有些刺眼。
她微微抬眸,往遠處看去。
這種礙眼的事情,她沒有資格阻止,不看便是!
“奴家蕊娘,給伯爺見禮了。”舞娘嬌笑著說道。
那馮紹瞧見這一幕,便道:“蕊娘可是我們淮陽最有名氣的舞娘,素來傲氣,沒想到如今竟然拜服在伯爺這。”
“伯爺若是喜歡,便讓這蕊娘服侍伯爺可好?”馮紹笑道。
蕭寧遠把目光落在蕊孃的身上,輕笑了一下。
玉姣覺得這輕笑有些刺耳。
蕭寧遠已經繼續說道:“你打算怎麼伺候本伯?”
玉姣沉默了。
雖然說玉姣也不相信,蕭寧遠會是這種見色起意之人,但此時此刻……發生的事情讓玉姣不得不懷疑,自己是看錯了人。
她真傻。
當真以為這個男人珍惜自己,對自己用了真情。
可轉眼間。
這個男人,便當著自己的面,和另外一個女子,如此調情。
倒是有一種莫名的諷刺感。
這種感覺,叫玉姣的心中有些發堵,發悶。
當玉姣察覺到,自己心中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她猛地驚醒過來。
她這是在做什麼?
難道要學那孟側夫人嗎?然後落得一個和孟側夫人一樣的下場?
妒忌,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
這不是她應該有的情緒!
更何況,那孟側夫人有兄長撐著,可她若是在蕭寧遠這失寵了,怕是沒有翻身之地了。
玉姣的目光一寸寸地清冷了起來。
這樣一個男人,對她極盡溫柔,甚至為了她抗旨回京,她這心中怎麼可能沒有一點漣漪?
但這漣漪。
也僅限於此了。
此時此刻,面對殘酷的現實,玉姣的心,已經徹底平靜了下來。
她面無表情地站在蕭寧遠的身後。
“伯爺您說,想奴家怎麼伺候您?不如……你我二人,這就去內室之中,奴家單獨跳舞給您看。”蕊娘說著,便輕輕地掀開了自己肩膀上的一點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