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雲汐的一句問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噤了聲,整個場面頓時安靜的就算是針掉到地上也能聽的清清楚楚。
然而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讓在場的百姓的眼神都朝著蕭回聚攏了過來。一個個火辣辣的眼神兒傳遞給了蕭回,似乎是在等著他開口回答這個問題。不管是取消不取消,他們都有權知道。不取消的話,固然是最好的,可若是取消了,他們也想知道個原因。
而就在這樣一個沉寂的時刻,一個老婦人卻是喊著讓一讓往前擠了過來。原本是有人不滿的,但見她穿的破破爛爛的,甚至還拉著一個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喬雲汐之前所說的那話留給了他們一個暗示,一個個的倒也沒強硬著阻攔,而是側身給她們讓了道。
就在老婦人終於穿越了人群,看到喬雲汐的時候,先是朝著她跪了下去,隨後還拉了拉一旁站著的孫兒,“孫兒,快來跪拜恩人。”
阿婆的一句話倒是讓前排的不知情的百姓有些奇怪了。怎麼一個老婆子還帶著一個明顯就不是自己孫子的人過來了難道是那藥師顧來的
許是這樣的想法,讓那些人在看向喬雲汐的時候不進多了一抹的探究,似乎是覺得她太會演了。
阿婆家孫卻是看著眼前的姐姐,正是那日醒來時看到的過的姐姐,於是便什麼話都沒有多說,當真自願的跪下,甚至準備進行叩拜大禮。
“不必多禮。而且,我也不收徒。”喬雲汐示意一般的扶了他一下,隨後便打算扶起阿婆,“阿婆,您起來說話。何況我覺得作為一名醫者,救人是我的職責。”
阿婆家孫似乎是感到了一瞬的尷尬。似乎沒想到這姐姐竟是看出了他的意圖,特別直接的就回絕了。而他卻還什麼都沒來得及的說。
他當初不過是醒來了那麼一小會兒,就又昏過去了。後來他也是聽祖母說,是這位姐姐願意出手,才就下了他。雖然他覺得當時祖母並不算是相信,也有可能是死馬當活馬醫,但到底這位姐姐給開的藥是有效果的。
經過這麼三日,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輕盈了不少,甚至還能感覺到體內有股充沛的力量,他覺得這可能是那些修煉者所謂的東西。但他們所住在的那片區域,可以說幾乎沒有修煉者。這也是他今天泡完藥浴,吃了藥膳,覺得自己不一樣了,便十分想找當初給他看診的那位姐姐瞭解一下。甚至是出現了想要拜師的心。可竟是沒想到,這師連拜都沒拜成。
雖然沒有跪拜成,但到底還是聲音清潤的對著喬雲汐說了句,“謝謝姐姐診治,也謝謝姐姐不曾嫌棄我們那片地方。”
阿婆卻是有些淚流,“姑娘是真的心善。竟是願意到我們那片區域親自走診。”
喬雲汐只是笑笑,“我可能也只是看到了其中的一角,很少的一部分。我覺得,走診比義診好的多。尤其是像您所在的那片區域一樣的地方。”
而在場的百姓從他們簡短的話語中,似乎聽出了什麼。卻一直不肯承認。
“誰知道這老
婦人是不是她找來的”
“就是說。”
“這小孩兒感覺和這老婦人根本就不是祖孫。”
諸如此類的話就如石子擲在了水中一樣,讓他們的心裡起了一波又有一波的波動。
蕭回作為會長沒有出聲解釋,是因為他想知道這丫頭打算怎麼自己解決。
倒是林濟聽到有人這麼說打算上開口,卻是被蕭回制止了,對他搖了搖頭。
他們不管怎麼說,怎麼證實,最後有可能都會落得一個包庇的評價。雖然清者自清,但到底還是會對煉藥師公會造成影響。
而喬雲汐對那些人的視線卻是視若無睹,根本就沒有任何需要解釋的意思。
一直沒有搭人搭理的柳新埔忽然哀嚎出聲,說什麼喬雲汐小小年紀不學好,明明和他就是一樣的,還敢對他這樣如此的話。
百姓的議論聲更大了。
阿婆聽著那些人的話卻是急了,“不是你們說的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