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仇家踏進謝家大門的那日起,大抵就沒想過全身而退,如今更是不會輕易說走。
只是這其中彎繞,謝子安是斷不會叫齊樂樂知曉的。
「眼下倒是未必,不過,只要能製出玻璃,夫人定能心想事成。」
哦對!還有玻璃!
彷彿沒聽出他的話外音,齊樂樂轉身就走:「該去找蠶種了,趁著天氣還沒熱起來,能再養一波。」
謝子安眼底帶了幾分笑意,抬腿就要跟上去
,卻被不知何時趕來的蘇易叫住了。
「大公子,老爺叫您過去一趟。」
……
「他還是不見您?」
杜銘學面色不虞,只點了點頭。
杜蘭虞憤憤道:「他架子也太大了!全然不把您放在眼裡!」
杜銘學不想跟杜蘭虞說這些:「你娘有回信給你嗎?」
杜蘭虞搖搖頭:「還沒。」
杜銘學略一頷首,揹著手走了。
杜蘭虞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被身旁的嬤嬤拉住了,當即抿了抿唇,沒吭聲。
……
「將士們的傷勢基本都已經穩住了,大部分在好轉中!相信要不要多久,又能重新上陣殺敵!」
時隔幾日,大夫們激動的情緒依舊還沒有完全平穩下來:「殿下,這酒精當真是神物啊!」
六皇子沒在意他們的失態,溫和笑道:「如此甚好。」
眾人彙報完畢,陸續退出營帳,只留下為首的賈誠。
等到帳中沒了旁人,六皇子將人招到跟前兒,低聲問道:「可能探出此物是如何製成?」
賈誠搖了搖頭,道:「卑職才疏學淺,只能嚐出有酒味兒,旁的,卻什麼都試不出了。原料尚且不知,煉製之法更是無從說起。」
六皇子心下微動:「那會不會原料就只是用了酒呢?畢竟叫酒精。」
「卑職以為,如此奇效之物,想來應當不僅僅是用了酒,甚至還有可能用的並不是酒,就不知到底是用了何種手法,竟絲毫嘗不出。」
六皇子早有所料,倒也不覺失望:「大人醫術高明,不必妄自菲薄。先生製出來的東西,自是與眾不同,我等一時半刻無法堪破,也是常理。」
賈誠心下稍安。
六皇子又道:「此物可耐用?是否要再同先生訂製一批?」
賈誠道:「倒也不算太費,只是眼下戰事不穩,將來傷亡猶未可知。殿下可自行斟酌。」
六皇子頷首:「大人這幾日也辛苦了,早去歇息吧。」
賈誠躬身行禮,退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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