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眼便過去了,白素素終於迎來了她這輩子,不,是兩輩子唯一的一次娶媳婦的時刻。這真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體驗,她在早晨的時候,將自己收拾妥當,換上了大紅喜服。
站在鏡子前,看著那模模糊糊的倒影裡面的小郎君。
張嘴幾度想要說出實情,但看著刀疤男那兇狠的斧子和身邊那條狗,這點小心思頓時就偃旗息鼓了。她是個沒出息的女人,遇到問題就學烏龜,先把自己縮排殼裡再說。就像此刻,她就沒勇氣說實話,做不到脖子一伸,要命一條的地步。
柳兒父母早逝,也沒個高堂,他們就對著天地準備拜一拜。
白素素幾度回頭想找個機會逃跑,都被刀疤男身邊那隻總也吃不飽的惡犬嚇得直哆嗦。
罷了,罷了,誰還不是個小嬌娘呢,這大姑娘上轎頭一回,這大姑娘娶媳婦也是頭一回。
她眼睛一閉,拜就拜吧,就當是拜把子了。
既然是成親,自然要喝喜酒,雖然沒有宴請親朋鄰居,但還是擺了一桌酒席。
入席的只有四個人。
白素素心情有些憂傷,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她連媳婦都娶上了,以後有什麼臉去見陸之遠啊。
“來小白,過來喝酒!”刀疤男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白素素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到桌子上。
白素素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聲音不太生氣,“你別總叫我小白。”
她現在懷疑在刀疤男的心裡,小白和那條叫小乖的狗是一樣的。
“小白聽著親切,跟我們小乖一樣好聽。”刀疤男對取名似乎有種獨特的理解。
假斯文酒杯遞了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白素素一咬牙仰頭喝了。
“小白真是好酒量,來大哥也敬你一杯。”假斯文笑了笑將就被遞了過去。說話的是柳兒那個一肚子壞水的哥哥假斯文。
“假大哥客氣客氣。”
“你叫我什麼?”假斯文愣了下。
“我說大舅哥,大舅哥你真是太客氣了。”白素素立刻改了口。
假斯文看了看她,把酒杯往前遞了遞,白素素咬了咬牙,一口又是一杯。
這一晃就是兩杯酒下肚,白素素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飄起來了,兩腿發麻,身子也軟綿綿的站不穩。
兩杯並不過量,按理說不至於醉成這樣,但事實她眼前視線越來越模糊。而後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柳兒去屋裡換了身衣裳出來便嚇了一跳,“大哥二哥,白公子這是怎麼了?”
“沒事,就給他下了點藥。”假斯文笑的一臉高深莫測,“這小子看著鬼頭鬼腦,下點藥穩妥。”
柳兒,“額......”
白素素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可身體卻熱的難受,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覺得周圍景物都像是蒙了層紗,她想動卻動彈不得,身體綿軟無力的倒在床上。
有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她腦子裡已經沒了分辨的能力,模糊中應該是個男人站在床邊,那人的手在她身上摩挲,有奇異的酥麻感瞬間襲遍了全身,她伸手推開,可不想那綿軟的手落下卻絲毫力氣也無。
男人的臉陰沉沉的,剛碰到女人的身體便被她纏了上去,雙手纏著他的脖子,在他面前吐著氣,嫣紅的臉頰帶著灼熱的溫度,媚眼如絲,他臉色越發難看。
胸口突然一涼,她低頭便看到衣衫不知道何時被人解開,而後男人傾身而下,濃烈的吻混合著眸中讓人心悸的深色一點點在她身上化開,暈染出了朵朵細碎的花朵來。
她身體心裡都在這一刻開始迎合,腦海中殘存的意識在某一個清醒的瞬間突然起了明顯的震動。
“不要,你不要碰我!”她潛意識裡想要尖叫,可聲音滑出唇舌又異常的低柔,更像是呻吟。
她想要掙扎可是整個人好像被什麼禁錮住了,身體不受控制,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滑落,那淚花讓壓著他的男人眸中暗沉沉的顏色加劇,他手上動作絲毫未停下,只聽到空氣中嘶啦一聲響,女人光潔的大腿便完全裸露在了空氣中。
白皙的顏色,晃了男人的眼,視線微微眯起,一隻手掐著她的腰,男人另外一隻手正沿著她逛街的大腿一路往裡探去,粗糲的觸感摩挲著她每一根敏感的神經。
她哭的越發的兇,渾身顫抖著,低低的哀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