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告密也就罷了,把屍體賣了,就是楊紅梅的不對了。
人已經死了,段丹丹算是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可你把屍體賣掉,去和另外一具屍體結陰婚,這就屬於做損了。
所謂天道有輪迴,報應不爽。
到頭來,楊紅梅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只不過我有些想不通的是,段丹丹是怎麼從地下爬出來的。
要說這背後沒人操縱,我絕對不信,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那個女人。
“大侄子,別想了,這次的事已經過去了,再想也沒用。”任嬸看出了我的想法,勸了一句。
“嗯!”
我緩緩吐出一口氣,任嬸說的沒錯,這次的事過去了,從開始到結束,除了和楊紅梅短暫的談了一會,我們啥也沒幹。
更何況,段丹丹也沒有找我們的意思,從她出現到殺人,她看都沒看我們。
到家時才三點半,來回折騰了一天,我也累了,倒在炕上就睡。
我是被一陣警鈴聲吵醒的,從炕上爬起來,我向外望了望,門口停著一輛警車,任嬸正和一個精瘦的中年人說著什麼。
“誰啊?”
我抻了一個懶腰,抓起一件外衣穿上,下地往外走。
“這就是謝大神吧?”
剛出屋,那個精瘦的男人就陰陽怪氣的來了一句。
“你誰啊?”我沒好氣的問道。
任嬸見狀,一個勁的使眼色,讓我別硬來。
“我是誰?”
精瘦的男人將手裡的煙扔在地上,笑了笑斜著眼睛道:“我特科張羽,專門管你這樣的人。”
“哦,高家的狗,是吧?”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樣,知道這人是誰了。
其實我早該料到,段丹丹這麼一位死了十多年的人公然出現在孫家,還殺了一個人,縣裡怎麼可能沒反應。
當時目擊者很多,我和任嬸的特徵又這麼強,不可能被漏掉。
再說了,高家想整治我一直沒借口,今天這事,等於是把機會遞到了高家面前。
“你他媽說誰呢?”
張羽聽我說他是狗,勃然大怒,向前一衝就要動手。
“大侄子,冷靜!”
任嬸見狀不好,橫在了我倆中間。
我冷冷的看著張羽,發現了他眼中一抹躍躍欲試,馬上明白,他在激我。
我樂了,向後退了一步,說道:“誰認說誰!”
仔細想想,這事和我們沒啥關係,殺人的是段丹丹,當時爬牆頭或者聽牆根的不少,想要抓我,就憑這個還差點意思。
今天張羽過來的意思就一個,一是警告,二是挑釁,如果能激怒我,讓我動手,那是最好,他們也就有了抓我的藉口。
“好,很好!”
張羽咬咬牙,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老子看你還能橫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