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別以為就你們厲害。”
楊紅梅沒追,在我們身後罵罵咧咧的。
“大侄子,嬸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的事不簡單,真要摻和進去,說不上發生什麼呢?”
任嬸一邊走,一邊小聲勸著,“再說了,咱們也不虧,來之前她還發了一個大紅包。”
“嗯!”
我一邊點頭一邊想著事,段丹丹的屍體,當年到底怎麼了,沒人說得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肯定沒火化。
還有之前我聽到的那個笑聲,我可以確定,絕對是那個女人,她出現在這裡,絕對沒好事。
來到前院,依舊是人聲鼎沸。
環視一圈,什麼嘴臉都有,有喝高了划拳了,有拿著塑膠袋打包的,還有悄悄遞著小話的。
一場白事宴席,人生百態。
收回目光的一剎那,我愣住了,大門口處,站著一個俏生生的人,冷厲中帶著一絲媚態,特別是那雙眼睛,盪漾著一泓秋水。
“你?”我激動之下,伸手指了指她,沒等我說出什麼,她嫣然一笑,轉身離開。
“怎麼了?”任嬸注意到我的異樣,疑惑的問道。
“那個女人,就是我在地下森林時遇到的那個女人出現了。”我略有些急切的說道。
“趕緊走。”
聽到我的話,任嬸臉色一變,腳下一塊,小跑著穿過喧囂的院子。
等我們來到外面,那個女人已經消失不見,我和任嬸二話不說,上車就欲走。
“那個女人,那個女人?”
沒等我啟車,任嬸突然伸手指了指斜側方的一個女人。
我側頭看了一眼,也愣住了,淺色的羊絨大衣,瘦身牛仔褲,豔紅色的嘴唇,這些和楊紅梅描述的一樣。
“段丹丹?”我帶著一絲疑惑問道。
“我看著像。”任嬸小聲嘀咕道。
那個女人沒有理會我和任嬸,以一種固定的步伐走向孫家。
從她到孫家,不過二十餘步,等我和任嬸回過神,她已經來到了孫家的大門口,安靜的站在那裡,向裡面望。
楊紅梅說過,段丹丹的臉幾乎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她才能確定。
今天來孫家喝酒的,以三四十歲的人居多,這個歲數,很多人都見過段丹丹。
出於那麼一絲好奇,我沒走,想要看看,孫家院裡到底有啥反應。
“大侄子,你看她是人是鬼?”任嬸一眨不眨的盯著這個女人,眼睛從她的頭掃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