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目前還不得為之,重要的是我要儘快趕到鐵剎山。
前後經歷了兩次截殺,再次上路,更加順利。
黃家似乎沒有想到我能躲過兩次截殺,凌晨十二點十分,我來到了鐵剎山下。
把車緩緩停靠在山下的一個廣場上,我從車上下來,抬頭仰望著籠罩在夜色中的鐵剎山。
緩緩吐出一口氣,對於面前的鐵剎山,我有一種強烈的熟悉感,就好似很多年以前,我生活在這裡一樣。
我的意識一時間有些模糊,一段段記憶浮出,又沉下,我下意識的邁動腳步,向前走去。
鐵剎山經過多年開發,成了一處旅遊勝地,人工斧鑿的痕跡很明顯,上山的路很清楚。
但是我走的卻不是那一條,而是繞向了一側,鑽入了山林中。
踩著僵硬的岩石,穿過半枯的老樹,對於這裡的一切,我都有一種熟悉感,我彷彿又看到了當年的場景。
我和一個桀驁少年,在山林中時而頌念道經,時而打鬥比試。
十比九輸,我完全不是對手,相比於桀驁少年,我少了一絲靈動,少了一絲堅持,更多的是木訥。
我只會入腹一日的誦經,只會重複枯燥的修煉,師父說什麼,我便應什麼,很少有自己的主意。
桀驁少年則不同,他的主意很正,對於經文,對於咒法,每次都能舉一反三,有自己的理解。
除此之外,他還有野心,他想要將師門發揚光大,想要出人頭地。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每次修煉,桀驁少年身上多了幾道目光,目光中有期許,有讚賞,還有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桀驁少年不再將我放在眼裡,他也不再和我比試,每次誦經,每次修習咒法,他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將越來越多的時間放在其他事情上,他總是獨自一人來到後山,他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同時野心也如野草一般瘋漲。
時間如流水,我們都長大了。
道觀內有了其他道士,我們的地位也水漲船高,我知道我們教派叫龍門派,也知道我們的師父叫郭守真,更知道,後山有仙家。
胡黃白柳灰,它們就在我們身邊,儼然一副進水不犯河水的樣子。
我知道了黑奶奶,她是師父的護道者,也正是因為她,那幾大仙家才能在此山居住。
不知不覺間,師父老了,教派要立下新一代掌教。
桀驁少年如今已經步入中年,他意氣風發,以為自己為成為掌教,以為自己會執掌龍門派,可結果宣佈的那一天,成為掌教的卻是我。
愣住的不只是我,很多人都沒想到,我會成為新的掌教,包括桀驁少年,質疑也隨之開始。
桀驁少年提出了比試,比對經文的理解,比對咒法的應用,比試修為,直接碰撞。
三項比下來,我竟然全部贏了。
我驚詫莫名,桀驁少年也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