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們哥倆還小,什麼也不懂,大哥帶了女人回來,說給我們上課,讓我們認識女人,可以隨便摸,我真的什麼也沒幹,只是因為好奇,多摸了幾下!”趙老二率先開口了。
“只是摸了幾下!”徐老蔫不置可否,側頭看向趙老三,問道
“你呢?”
“我也只是摸了幾下!”趙老三嚥了咽口水,哆嗦著說道。
“恩,都是摸了幾下!”徐老蔫低頭含糊的說了一句,再次抬起頭時,右臂輪圓,爐鉤子對著趙老二的臉刨了下去,發出噗的一聲悶響,整個鉤子頭嵌入了趙老二的臉裡。
趙老二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的看著徐老蔫,直到徐老蔫拖著爐鉤子向外拽,在他臉上拉出一道三角形的豁口時,他才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徐老蔫一腳把趙老二揣到一邊,把目光對準了趙老三。
“別,別!”趙老三揮著手在地上向後挪著,鼻涕眼淚一起流了出來,嘴裡喊道
“我們當年還是孩子!”
“還是孩子?”徐老蔫重複了一句,神色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手裡的爐鉤子再次掄圓,沒頭沒腦的對著趙老三抽了下去,一邊抽一邊用一種陰冷到極點的聲音說道
“是孩子就可以用刀在我身上劃出一道道口子,只因為的慘叫聲好聽?是孩子就可以在我的傷口上撒鹽,只因為這樣好玩?是孩子就可以用刀在我的胸上留下記號,只因為這樣好玩?”徐老蔫每抽一下,便說出一個理由,說到最後,已經滿臉淚痕。
趙老三仰面躺在地上,早沒了躲避的力氣,臉上有一道道青紫色的印痕,有幾處地方還向下凹陷,明顯骨折了!
我站在一旁,始終冷眼旁觀,心卻一抽一抽的疼!徐老蔫毫無疑問是被附體了,從他嘴裡說出的話和剛剛癲狂的狀態上看,我可以想象的出,當年的那個
“她”,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而趙家這兩兄弟,當年以孩子的名義到底幹出了多麼殘忍的事情,我也可以想象的到!
有的時候,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藉口便是――他還是個孩子!我有些理解為什麼王寡婦明知道徐老蔫不對勁,還是沒有多說什麼了,她是想讓那個死去的冤魂藉著這個機會申冤報仇!
我現在有些後悔接這個任務了,我甚至有種衝動,要幫著這些冤魂把當年對她們施暴的全都殺光!
“可以離開了嗎?”緩了半響,徐老蔫的情緒終於平靜下來,王寡婦也在這時開口了!
徐老蔫回頭,定定的看了王寡婦半響,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謝謝!”
“你不用謝我,只要告訴我,你背後是誰便可以!”王寡婦沉聲說道。
“啊!”話音剛落,徐老蔫痛苦的呻吟一聲,整個人弓了起來,脖子上的血管一根根崩起,好像承受著極大的痛苦。
“定!”王寡婦面色一凝,手在腰間一抹,拉出一塊布條,水桶粗的腰急促扭動一下,發出一陣清脆的鈴聲。
鈴聲響起,徐老蔫的身體一僵,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我也上前一步,對著徐老蔫的後背拍下一掌,六道穴竅同時湧動,將一道道氣流灌入徐老蔫的夾脊穴,也就是鬼門內。
一道滿身鮮血的鬼影被一擊而出,王寡婦隨即跟上,手裡多了一個花鼓,手腕一轉,花鼓發出一到沉悶的聲響,一顆漆黑的蛇頭鑽了出來,一口咬向那道鬼影。
我這會看清楚了,鬼影是一個清秀的女人,她的臉上,身體上遍佈著一道道密密麻麻的傷口,血塗滿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的目光很奇怪,既有大仇得報的欣慰,也有對王寡婦讓她報仇的感激,還有一種身不由己的無奈!
“不好!”看到這個目光,王寡婦臉色一變,那顆漆黑的蛇頭已經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