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俗點說,就是一個為主,一個為輔,通常情況下,大神二神是夫妻倆,就如同現在的王寡婦和徐老蔫。
王寡婦之前一直強烈徐老蔫是出黑的,是一個陰陽先生,第一次見面時,徐老蔫也是以一個陰陽先生的身份出現在老徐家的,我就一直沒往這方面想,沒想到他還真是個二神。
王寡婦身上有傷,所以由他起神調,帶著王寡婦跳大神。
“要問為啥門沒關,敲鑼打鼓請神仙。左手敲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王寡婦唱完一句後,氣已經上不來了,徐老蔫一嗓子接了上去,帶著王寡婦唱了第三句。
這一句唱完,王寡婦本來晦暗的臉有了一絲紅光,氣也順了起來,第四句跟著出來了,
“文王鼓,柳木圈,奔得兒奔,抱的圓。上面拴上八根弦,四根朝北,四根朝南!”相比於前三句,這一句王寡婦聲音洪亮,唱的氣很順,身體也跟著小幅度扭了起來。
“四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定江山。在中間鞍山哪吒鬧海金剛圈,上面串上八吊錢,還有乾隆爺的會開元!”又是兩句出來,王寡婦的身體已經劇烈的扭了起來,臉上的晦暗完全褪去,徐老蔫則是住了嘴,悄悄向後退了一步。
“說完鼓那個再說鞭,這把鞭,男使一尺五,女使一尺三,趕山山就倒,幹海海就幹。”王寡婦繼續唱著,一邊唱一邊揮袖子,就好像手裡真的有一個鞭子,人也跟著向著遠離走,嘴上也沒閒著。
“想當年,此鞭落到二郎手,二郎用他趕過單山,此鞭落到幫兵我的手,我給老仙來站班!”王寡婦一邊唱,一邊單手虛點,點響了我們這邊的東北角,正好是廚房後面那條蛇的洞穴。
“一點狐,二點黃,三點蟒,四點長,五點那冤魂死後上了房梁,老仙家你不來,我就搬到來年三月三,搬得王母娘娘懶著赴那蟠桃會,搬的九天仙女下了天!”唱到這,王寡婦扭動的更加賣力,每一下都給人一種力量感,那一聲肥肉隨著盪漾,竟然給人一種大海的感覺。
最特別的是,王寡婦的頭頂升騰起一股白氣,既像是汗蒸氣,也像是仙家匯聚時出現的那一股香氣。
“老蔫哥,姐以前跳大神也這樣嗎?”我看的入了神,下意識的問了一嘴。
“沒這次瘋狂!”徐老蔫也看的入了神,邊吧嗒嘴邊回道。
“哥,我怎麼看著花姐頭上的那團霧氣像是一條蛇呢?”趙亮這會也跟著來了一嘴。
我仔細看了看,還真像,難不成是那那條蛇的魂給拉了回來?按照唱腔裡面的內容,搬來搬去的,還真有可能,特別是唱的時候,她的手一直指向廚房後牆角的那個洞。
“確實是在叫魂!”徐老蔫跟著點了點頭。
“一開始怎麼不這麼跳呢?”我問道。
“不行!”徐老蔫搖搖頭,說道
“那條蛇太強,一開始這麼跳,搞不好會把自己的魂跳出去!”頓了頓,又道
“剛才翠花又是絞,又是夾的,你們又給那條蛇來了兩刀,讓它的身體受了創,肉身不穩,魂才會不穩,現在跳才有把握!”
“搬的農民不種地,搬的工人不上班,搬的小光棍午夜三更棒棒棒棒硬,搬得小寡婦來了電想漢子,刺稜刺稜蹭炕沿啊啊嘿!”又是一句唱出,王寡婦頭上的白氣徹底成型,出現了一條蛇的形狀,那條蛇的魂真的被拉了出來。
不過這一句唱出來,我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他媽都是什麼內容,又是小光棍又是小寡婦的。
不過就是這樣的唱腔,竟然真的把那條蛇的魂拉了出來,我甚至能看見一雙冰冷的眼睛出現在那團霧氣中。
“呀嘿呀嘿!”徐老蔫也在這時配合著唱了起來,手從大衣裡摸出一張鼓面,走向了在院裡劇烈舞動的王寡婦。
“哥,咱倆做啥?”趙亮愣愣的問了一句。
“看戲!”我想了半天,憋出了兩個字。徐老蔫這會已經來到了王寡婦身前,他和發了神經一樣,身體劇烈的抖動著,手裡的鼓面帶著一股風向著王寡婦頭上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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