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張翠雲容光煥發,特意給我們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飯。
老黃昨夜被戴了綠帽子不自知,還在一旁誇媳婦,我有些不是滋味,現在說出真相,對方很可能狗急跳牆,只能先忍兩天。
想想也挺有趣的,別人被戴了綠帽子,我跟著著急,還真是應了那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吃過飯,我給張茉發了一條資訊,把昨天晚上被勾魂的事說了一遍。
張茉很快給我回了一條資訊,只有三個字:不是我。
我看著那三個字愣了一分鐘,不是張茉那會是誰?
我馬上又發了一條資訊,問張茉是不是老吳太太?
張茉秒回,褚墨安排的,別擔心。
又是褚墨在幫我,我上輩子修了什麼福?
如果褚墨現在在我面前,我一定獻身,讓她吸我的陽氣吸個夠,可惜的是,張茉沒告訴我褚墨安排了誰幫我!
解決了勾魂的問題,剩下的簡單很多。
老黃的仇家不多,一個是撞死的那個老頭,一個是昨天和張翠雲鬼混的那個男人。
老頭老伴死的早,只有一個兒子,又是個死要錢的,老黃賠償的很到位,按理說不應該是他,不過有嫌疑,就得查。
玫瑰村在縣郊,開車去縣裡很方便,用不上十分鐘。
九點鐘,老黃開車拉著我和他家老爺子去縣裡找老頭兒子,當初賠償的那棟房子在光華小區,五十多平,買的時候花了二十萬,加上賠償的那八十萬,一共一百萬。
對於老頭兒子來說,這是一個很合適的買賣,一條人命一百萬,就算是老頭幹到死,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按照老黃的說法,老頭兒子就是一個混蛋,他完全不信狗靈附體的事是他乾的。
其實我也不信,可沒辦法,現在的線索太少,任何的嫌疑都不能放棄。
路上我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昨天那個男人的訊息,那個男人的特徵很明顯,下巴上有一個大痦子。
我問的時候老黃回答的很痛快,說那個人姓周,一般都叫他周大痦子,在他們縣裡很有名,是一個出黑的陰陽先生。
“縣裡有白事要操辦的都找他!”
臨了,老黃又添了一嘴,還問我怎麼聽說的周大痦子的?
我打了個哈哈,把話題轉移,我總不能說你媳婦和他有一腿,昨天晚上還在你們床上睡覺吧?
幸好光華小區很快就到了,老黃也沒在意,以為我只是隨便打聽。
“那小子啥德行我知道,每天有一半的時間在麻將館廝混,家裡沒人,咱們就去旁邊的麻將館!”
下車後,老黃輕車熟路的走在最前面,說他撞死人後有一段時間良心難安,常來這邊看看,每次來,那小子不是在打麻將,就是在睡大覺。
說話間,我們來到了單元門前,老黃攙著他家老爺子上樓,我牽著大黃跟在他們身後。
老黃買的是二樓,上去敲了沒幾下,門開了,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中年人。
“你們怎麼來了?”
他看到老黃爺倆,有些意外,不過馬上換了一副嘴臉,賤兮兮的問道:“過幾天就是我爸的忌日了,你們是不是良心上過不去,想要再賠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