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張茉,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叫好。
我讓韓星叫我哥,張茉又是韓星的繼母,這麼算我應該叫她姨;褚墨又和張茉姐妹相稱,按理說她應該稱呼我姐夫,可她年齡又比我大。
好吧,我又糾結了,換種說法就是賤人就是矯情。
“張茉!”
最後,我選擇了叫她名字,可總覺得怪怪的。
“走吧,聊聊!”
張茉看了我半響,才對我點點頭。
我跟在她身後,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
其實我最想問張茉的是褚墨,我想知道她那天為了我付出了什麼?
“褚墨的事,不要問我,她如果想告訴你,自然會告訴你!”張茉似乎猜到我想要問什麼,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
“還有你這次接的活,辦不成別勉強!”
讓我沒想到的是,張茉突然化身為老媽子,不停的囑咐我。
我一時間有些懵,張茉是屬於那種清冷型別的,沒事的時候半天也沒一句話,這次是怎麼了?
“我最近都會在吳家,一旦有難,記得來找我!”
張茉最後停在一個路口,用那雙霧濛濛的眼眸定定看著我,那樣子就好似在看親兒子。
我被她看的毛骨悚然,說了一句囫圇話,便趕緊告辭,想問的問題一個都沒問。
走出衚衕口,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張茉的表現,她太熱情了,即便是有褚墨的交待,也熱情的過分了一點。
特別是看我那眼神,邪乎的很。
“算了,不想了!”
我搖搖頭,這次來玫瑰村,是為了處理張翠雲的事情,至於張茉,等褚墨回來我再問。
不過首要的問題,依舊是老吳太太,我摸出電話,打給了韓星,問她知不知道張茉來玫瑰村。
韓星說他不知道,處理完後事,他就離家打工去了。
韓星不知道,我又找了張翠雲,問她老吳太太到底是怎麼個瘋法。
張翠雲說老吳太太一開始和她家那兩口子一樣,後來就變了,看人的眼神不對勁,好像要吃人。
我有些發愁,她說的沒有一點有用的。
臨了我讓她別急,我回家想想辦法,我提回家,她馬上說開車送我。
路上,她又是哀聲又是嘆氣的,一會說自己命不好,一會說自己倒黴,唯獨一點沒說,那就是替她家那兩口人擔心。
下車時,張翠雲拉住我,大氣的說道:“謝大神,你放心,我張翠雲不是小氣的人,這次哪怕治不好,那個錢你也放心收著!”
“能治我一定給治!”
我皺皺眉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覺得她這個態度有些不對,好像是在趕我走,不想讓我繼續治。
聽我這麼說,她的臉色有些陰,我沒理她,回屋之後便開始翻看楮墨留下的那個小本子,查詢上面關於附體的案例。
陰靈附體,放在農村其實指的就是撞客或者所說的癔症,不嚴重的自己燒點紙送送就可以。
如同李家閨女那樣的,就比較麻煩,不過那天有褚墨在,處理的其實也很簡單,以修為直接碾壓。
可現在褚墨不在,我翻看了一下,處理的方法有很多,簡單的如用柚子葉蘸水貼額頭,以三月新出的柳枝抽打,麻煩的用童兒眉,雞喉混雜舌尖血拔魂。
上面零零散散記載了十餘種,我還看到了老吳太太的方法,仙家衝魂,以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