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田姐臉上有一剎那的僵硬,不過馬上恢復如初,嬌嗔道:“史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來就喜歡研究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你上次又給我看了背上的指印,還總吵著說要拔陰氣,這次有大神在,我一猜就是要替你拔陰氣!”
這個解釋雖然說得通,不過很顯然是欲蓋彌彰。
“小田,你緊張啥,謝大神就是隨口問問!”
老史幫著打圓場,我笑了笑沒在意,田姐頂多是留下一個話把,想要追究根本不可能,更何況我沒打算趕她走。
田姐在這,一是方便我們監視,二是讓她見識一下我們的手段,心裡有所顧忌。
想到這,我指了指老史道:“脫衣服,趴著!”
“哦!”
老史點點頭,脫去上衣,趴在了床上。
我弄了一條毛巾給老史,讓他咬住,忍不住疼就使勁咬。
和前天相比,老史背後的指印更黑了,隱隱的有連成一片的架勢,那張嬰兒臉圖案更加明顯了!
我看的很清楚,嬰兒臉是怨氣形成的,怨氣的根基是陰氣,隔斷陰氣與怨氣的聯絡,會好弄很多。
點燃酒精燈,我同時取出四根銀針,在火焰上略過,同時示意趙亮取出四根銀針灼烤。
我要施展的這手針法叫鬼門十三針,是專門用來對付陰邪入體的,不過我以前一次也沒用過。
老史運氣不錯,趕上了我的處女針。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緊張的,畢竟是處女針,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針也許扎不好但絕對扎不壞,頂多疼一些。
我心裡默默唸著歌訣,一針人中二少商,三針隱白四陵良,五針申脈六風府,七針頰車八承漿,九針勞宮十上星,十一會陰不用忙,十二曲池火針強,十三舌底在中央。
一邊念,一邊下針,每一針下去,老史都會哼唧一聲。
其實也不是沒用過,只不過行針的物件是頭豬,是褚墨用來給我練手法的,用在人身上,確確實實是第一次。
人與豬還是有不同的,豬比人的皮厚,耐受力也比人強,不會像老史這樣,一會一哼唧的。
十三針下完,老史的腦門上起了一層的白毛汗,我腦門上也起了一層汗,是累出來的。
下好針,我給趙亮使了個眼色,趙亮嘿嘿一笑,這貨早就想下手了,拔罐他最擅長了!
酒精棒在竹筒裡一卷,趙亮拿著竹筒對著老史背後的一個漆黑指印蓋了下去。
“哼!”
老史疼的一哆嗦,牙猛地咬緊。
鬼門十三針紮下去只要針行的準確,其實並不怎麼疼,真正疼的是拔陰氣的時候。
十三針行下去,相當於把陰怨之氣從老史的身體中驅逐到那些指印上,拔罐要做的就是把那些陰怨之氣從老史的皮肉上拔出來。
這就相當於把頭髮從頭皮上硬生生薅下來,到底有多疼,只有老史自己知道。
我一邊看著趙亮拔罐,一邊暗自防備著田姐,沒人知道她這會在想著什麼,萬一她突然暴起,會做出什麼誰也不知道!
老史還在硬挺著,牙齒已經完全嵌入毛巾內,我斜靠在椅子內,嘴上不時和趙亮逗兩句。
田姐也陪著笑,從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動手的跡象,而隨著老史的哼唧聲,她反倒有些興奮。
一個個竹筒罐很快印在老史的背部,當趙亮印下最後一個竹罐,還有些不過癮。
竹罐雖然印好了,可老史的折磨才剛剛開始,拔罐的過程就是不斷薅頭髮的過程,每一時每一刻對他而言都是折磨。
在這個過程中,我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田姐,在她的眼中,除了興奮,我還看到了一絲隱藏的極深的快意。
看到老史痛苦,她很痛快,這說明她非常恨老史,這就有點不對了。
老史說過,他和田姐無冤無仇,甚至關係還不錯,畢竟他是酒店的老顧客,辦卡什麼的都算田姐的業績。
從某種方面來說,他對田姐有恩無仇。
而且老史說過,他對田姐沒有一絲一毫的想法,也沒挑逗過田姐,田姐這恨來的很突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