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家到吳縣,大約兩個小時車程,老黃開的是奧迪,路上和我商量了一下合作的事情。
幹了八年的陰陽先生,老黃積累起來的客戶很多,和我合作,其實相當於給我送錢。
不過老黃把話說得很明白,很多人來他這買骨灰盒,不是他家的骨灰盒質量有多好,而是想問一些風水上的問題。
老黃說他這些年風水術理方面的書看的很多,理論知識很豐富,可理論是理論,實踐是實踐,真要讓他驅鬼驅邪,他還真沒法弄!
牌子這東西,立起來難,砸掉很容易,就比如昨天那次,沒有我們,他老黃的牌子就砸掉了,以後很難賣出骨灰盒。
這一次老史的事情算作一次考驗,成了,我們便合作,以後看事二八分,我們八他二,不但如此,他賣骨灰盒的利潤也會分給我們二成。
除了這些,以後硃砂符紙線香之類的他會以成本價供給我們,總的算起來,和老黃合作,我們是佔便宜的。
四點四十,我們進了吳縣縣城。
老黃的店在人民醫院對面的殯葬一條街,開了將近四年,每年刨除成本,利潤在三十萬左右,利潤的大頭在骨灰盒和紙紮。
“我還得感謝我們學校當年的教導主任,要不是他整我,我現在也沒這麼輕鬆!”
下車後,老黃一邊帶我們進店,一邊笑著說道。
他說的倒沒錯,老師補課是不少賺,可也累,而且補個課和做賊一樣,防備這個防備那個的,關係還得打點到位。
“舅,你回來了!”
進店之後,一個豆芽菜一般的小姑娘迎了上來。
“小謝,這是我外甥女黃豆豆,你叫她豆豆就行!”老黃替我們介紹了一下,第一次叫我小謝,他還有些不自然。
這是我在車上要求的,老黃比我大一輪多,聽他叫我先生,我總覺得彆扭。
“謝哥,趙哥!”
黃豆豆有些靦腆,叫人時臉上浮起一抹暈紅。
小姑娘今年十九,一米六的個子,眉清目秀的,就是有點瘦。
老黃說這個外甥女性格內向,愛,書讀的不好,每次考試都是倒數,讀也讀不出什麼名堂,便讓她來店裡幫忙,反正幹這行,不用什麼口才,勤快一點就行,放在他身邊,家裡也放心。
老黃的店面還不錯,前面五十平方,後面還有一間小倉庫,在他店裡轉了轉,便到了飯點。
老史帶我們去了一家上檔次的飯店,要了一個包間,菜上齊後,我點了三炷香,又倒了兩盅酒,煙氣升起,在半空中凝聚成一隻老鼠,灰孫出來了。
“堂主!”
見到我後,灰孫恭敬的叫了一聲。
“先吃飯喝酒,一會有任務給你!”我指了指香和酒,淡淡的說道。
“得令!”
灰孫賣了一個乖,湊到兩盅酒前,深深的一吸,一股酒氣鑽入他的鼻孔,和煙氣混在一起,緩緩的消散不見。
老黃和老史倆人眼睛都看直了,黃豆豆則攥緊了拳頭,咬著嘴唇,不是害怕,而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