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禿子話裡話外帶著一抹幸災樂禍,說老黃家不到半個月賺了十萬,看的事也確實準。
不過有句話說的好,貪心不足蛇吞象,最後只會撐死自己。
鬼堂供奉的如果是自己家的老祖宗還好,畢竟是自己的後代,只要貢品上的及時,還不會逼迫太甚。
可供奉的要是不知道從哪搞來的孤魂野鬼,本身的修為還差,八字又不夠硬,那你就完了。
你賺的越多,鬼索取的也就越多,和鬼牽連的因果也就越多,最後很可能是你的錢賺到了,但是命也丟了。
張禿子說的老黃就是這樣,前後不到一個月,便把命丟了。
“還有上崗村的老王,不都說瘋了嗎,前兩天突然好了,不過看著好像變了一個人,我看啊,不知道是被啥玩意附了體!”
張禿子似是無意的提起了他的一個同行,卻讓我心裡一動,問道:“你說的老王是哪個?”
“也是出黑的,和我是同行,這些年你們村有啥事不都找他看嗎,也就是前幾個月,他突然瘋了,你們才找我的!”張禿子呲著牙說道。
“還真是他!”
我嘀咕一句,這就有意思了,老王在上崗村,褚墨的狐仙廟也在上崗村,他相當於在我們的眼皮底下。
可他恢復這事,如果張禿子不說,我們竟然都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燈下黑了。
褚墨琥珀色的小眼睛轉了轉,露出一抹疑惑之色,她和我一樣,都沒想到老王竟然恢復了。
褚墨當時說的很清楚,她那一下子,等於是把老王的腦子破壞了,他這輩子都別想有機會恢復。
如果恢復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就如同張禿子說的那樣,他被附體了。
“回頭去上崗村看看!”我在褚墨耳邊小聲說道。
褚墨轉了轉眼睛,點點頭,又伸出一隻小爪子指了指前面的張禿子。
我明白褚墨的意思,張禿子看似無意,實則意有所指,他中了蠱毒,這些天肯定沒少找人,一方面是為了解蠱毒,一方面是為了調查我。
我被繼父和親媽賣了的事當時傳的很廣,老王就是當事人,稍稍打聽就能知道,張禿子不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還在我面前提,那就大大方方的,做出一副討好的姿態,可他用這種試探的方法,很可能是把我當成了傻子。
我可以確定,張禿子肯定知道一些關於老王的事情,沒準就是想要把我們引去。
我比較好奇,他都中了蠱毒了,怎麼還敢在這算計我?
更何況,褚墨先後掰斷了他兩根手指,給他的教訓已經足夠多了。
他還這樣做,要麼就是真的蠢,要麼就是有了解蠱毒的方法,在這釣著我們,不斷的給我們挖坑。
蠱毒是張茉留下的,為的就是方便控制人,她走之前已經和褚墨商量好,如何擴張勢力了。
東北出黑的,出道的,出馬的多,可對於解毒解蠱,還真沒有擅長的,張茉留下的蠱毒很奇特,一般人根本解不了。
張禿子屢次想要算計我們,難道他背後的人能解他身上的蠱毒?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就一定要小心了,能解他身上的蠱毒,那一定說明,苗疆來人了!
褚墨和我想到了一塊,我倆對視一眼後,同時看向了張禿子。
張禿子很敏感,馬上發現了不對,脖子上的汗毛立起,起了一排雞皮疙瘩。
他放緩車速,僵硬的轉頭,對褚墨道:“姑奶奶,還有一個小時就能到三棵樹了!”
“看著點路!”
我指了指前面,張禿子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馬上轉過頭,嘴上沒閒著:“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我這人嘴臭,說錯了你們別見外!”
我盯著他看了半響,笑了笑道:“沒事,我們不見外!”
接下來的一小時,張禿子閉嘴不言,直到一個建在山間的小村子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三棵樹到了,狐狸冢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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