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陀羅經被張禿子收了多少錢?”我想了想問道。
“兩千呢!”王嬸伸出兩根手指,有些肉疼的比了比。
“呵!”
我沒忍住笑了,這個張禿子可真是下了血本了。
“怎麼了,是不是貴了?”王嬸臉色一變,罵道:“我就知道被坑了,一套被子,要我兩千,張禿子的心也太黑了!”
“王嬸,這你可說錯了,你是撿了大便宜!”我伸手指了指陀羅經被上面凸起的梵文符號,“看到沒,這是一針一線繡上去的,光是手工費,最少都要五千,這一套被子,要你兩萬他都不賺錢!”
“啥?”
王嬸和任嬸倆人全愣了,一臉的不可思議。
“張禿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兩萬塊錢的東西要你兩千,他想幹啥呢?”我故意嘀咕著,聲音正好能讓王嬸聽清。
王嬸聽了臉色變了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我本以為她要和我說些什麼,沒想到她臉色馬上又恢復過來了,說道:“可能我家老王平時比較照顧他,他想借著這個機會報恩!”
“大妹子,你這話說出來有人信嗎?”任嬸立馬接過話頭,一邊說一邊斜著眼睛看王嬸,“咱又不傻,那張禿子是啥人誰不清楚啊?他能捨得出這個錢?”
張禿子我也耳聞過,他和那個給我算過卦的老王一樣,都是陰陽先生,而且名聲也差不多,都是死要錢的主。
想從他嘴裡扣出點啥,那是比登天還難!
王嬸這話明顯是在敷衍我們,面對這樣的,以任嬸毒舌的個性,從來不慣著,不把你揭個底掉,她是不會擺手的。
至於說村長照顧張禿子,那更是笑話了,張禿子不是我們村的,他名聲在外,雖然死要錢,但是本事也是真有,還用的著村長照顧?
“咋就舍不出?”王嬸一瞪眼,頂了任嬸一句。
“大侄子,咱們走,這活咱不幫了?”任嬸冷笑一聲,給我使了一個眼色,轉身便向外走。
我趕緊繃住臉,裝作生氣的樣子跟著任嬸向外走。
“哎,別走啊!”
王嬸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小跑著拉住任嬸,說道:“你看,我這嘴太碎,不會說話,姐你別和我一般見識!”
“哼!”
任嬸冷哼一聲,腳跟著停了下來。
我看的一陣稀奇,其實王嬸能找到任嬸我就挺奇怪的,這些年因為村長對任嬸的照顧,這兩人很不對付。
王嬸一直懷疑村長和任嬸有事,因為這個,沒少鬧,而且很多話都是從王嬸嘴裡傳出來的。
為了這個,兩人還打過一架,說見面就掐有點過,可說兩句嗆人的話,或者指桑罵槐一番是跑不了的。
就這關係,王嬸竟然求到了任嬸身上,現在還刻意放低身價哀求,這要是讓外面的村民看見,非得掉一地眼珠子。
王嬸這個態度,這個轉變,讓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
任嬸多奸的一個人,她比我還清楚這裡面有事,要不然剛才也不會給我使眼色,這會也不會拿架,她這是待價而沽,等著王嬸開價呢!
“我加錢!”
求了半天,任嬸還是沒有緩和的餘地,王嬸運了運氣,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比了比。
任嬸掃了一眼,臉色好了點,還是沒鬆口。
“這個數,再不能多了!”王嬸又伸出一根手指,臉上的表情和便秘一樣,肉疼的很。
我暗歎一口氣,王嬸能低聲下氣的求到任嬸身上,不是逼到一定程度,她不會這樣,這裡面藏著的事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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