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人僵？”
褚墨收回手指，語氣一正。
“不知道！”我配合著搖頭。
“殭屍集天地怨氣，取天地死氣，晦氣而生，不老，不死，不滅。”褚墨很滿意我的表現，抑揚頓挫的說道。
說到這，褚墨環視一圈，伸手一根手指晃了晃道：“而人僵，比殭屍多了一個人字，也多了那麼一絲本我意識！”
說白了，變為殭屍之後，不會有生前的記憶，即便是有，也會在怨氣、死氣和晦氣的衝擊下消散，形成新的意識。
換一種說法便是，殭屍是一個有別於人類的新的物種，而人僵，既有殭屍的身體，能夠不老，不死，不滅，又有人的意識。
“草，那以後我老了，不中用了，沒法雙修了，媳婦你還這麼年輕，不會把我踹了吧？”
趙亮爆了一句粗口，有些擔心的看向小薇。
我服了，亮子的腦洞太大，這貨考慮問題的切入點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放心吧，你死之前，我不會給你戴綠帽子的！”小薇拍拍亮子的胳膊安慰道。
“那我就放心……”
趙亮表情一鬆，話說到最後突然反應過來，吼道：“我死之後也不行！”
“所以你要努力修煉，儘量不要死啊，你不死，我不就沒法給你帶綠帽子了嗎？”小薇笑著回道。
“不死，一定不死！”趙亮猛點頭。
對這夫妻倆，我是無話可說，就一個字——服！
褚墨說完，將幾大仙家和蝲蛄屯送來的賀禮整理了一下，順便為我們介紹功用。
長命金鎖是灰家送的，上面有著濃濃的香火氣息，一看就是供奉了很多年的老貨，帶上後有助於靜心凝氣，說簡單點就是自帶回藍buff。
老山參是白家送的，起碼有三十年以上的年份，有延年益氣的功效，自己用不上，拿出去賣也是一大筆錢。
拇指粗細，將近三尺長的線香是胡家送的，上面還截好了斷口，是用各種特殊藥材凝練的，和長命金鎖的效用差不多，只不過這個是自帶回紅回藍的雙buff。
黃家送的是肉靈芝，好大一坨，這東西有個俗稱，叫太歲，也是個好東西。
“對蠱有奇效！”許久沒有說話的張茉插了一句嘴。
說完，她便不再說話，又恢復成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柳家送的東西是一枚橢圓形的石頭，秀秀說是蛇膽，可入藥，也可解毒，算是幾家之中禮最輕的。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五件東西中，最貴重是那枚長命金鎖，其後依次是老山參，線香，肉靈芝，蛇膽。
灰家的禮最重，柳家的禮最輕，長命金鎖可以長期使用，其他的都是消耗性的，用過了就沒了。
“那這個是什麼？”我指著蝲蛄屯的王奶奶送的那串手鍊問道。
“這是骨鏈！”
拿起手鍊，褚墨的神色凝重很多，一字一頓的說道：“這是用老虎的獠牙雕刻的！”
“一隻老虎，只有這樣四顆獠牙，上顎兩顆，下顎兩顆，上面帶有血槽，是老虎用來撕扯獵物的主要工具。”
褚墨仔細觀察著組成手鍊的四顆暗白色的牙齒，一邊看，一邊說，抬起頭時，問道：“你們知道這意味什麼嗎？”
“不知道！”
我們同時搖頭。
“還是那句話，禮下於人必有所求，王奶奶有事求我們，今天你倆收了這個手鍊，就等於答應了她的請求！”
褚墨嘆口氣，臉上浮起一層難以掩飾的陰雲。
“嫂子，那倆老媽子把東西放下就走了，我們沒說收啊？”趙亮委屈的抱怨著。
“沒收你倆把東西弄回來幹嘛，就放在院子裡不就得了？”褚墨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
“孃的，一個比一個鬼！”
我罵了一句，我當時也是手欠，見到東西就想著拿回屋，怕被人撿去。
“那五大家的都好處理，收了也就收了，到時候把人情還回去就好，可王奶奶的人情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