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里本人也是魔法師,他就是在督查會出生的的,親生父母都是被抓來的巫師,可那又怎樣呢?
所有的執事都是類似出生,他們堅定相信自己都是神的孩子,因為神的意志而誕生,親生父母只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通道而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意義,並不需要付出任何感情。
“這些該死的女巫為什麼就不能乖乖聽話呢?”
知道聖光衛隊趕到安格里提起的心稍稍放鬆了一些,聖光衛隊是禁魔督查會的特別行動部門,一向獨立於其他部門直接聽命於會長。
每次會長視察日他們都會提前一天抵達目的地,安格里知道這和水晶有關,可具體有什麼聯絡他想不到也不敢多想。
這時有聖光衛隊出面,至少能夠控制當下的混亂場面,就算事後他被懲罰掉槓也比讓女巫逃出去要好。
只要能把損失減少到最小......
然而他想得很美,現實並不允許,瘋狂的怨靈潮已經撲向貴賓包廂。
他以為自己能抗到聖光小隊出現的美好展望在看見數十隻怨靈厲鬼的瞬間被打碎。
“安格里”
“安格里”
死在安格里手中的女巫不計其數,被他折磨過的更是難以計算。
或許是為了加深對巫師邪惡形象的塑造,在禁魔督查會的宣傳下,只有邪惡巫師死後才會出現惡靈,那是她們罪惡的血統與邪惡內心的罪證。
這話一開始聽起來很玄乎可笑,可傳著傳著,一年又一年日復一日的重複,督查會的人都信了。
畢竟相信對自己有利的事情總是要容易一些,何況日日夜夜的心理暗示外加洗腦包,不想相信都不行。
“你們別過來。”
“別過來”
安格里極力保持的鎮靜狀態只持續了一秒不到。
陷入瘋狂仇恨狀態的怨靈厲鬼們能把他生撕了。
安格里快瘋了,從腳底到腦門心發寒,身體每一寸都疼,趴在地上動彈不得,若不是有會長賜予的魔力護盾,他此時肯定已經沒命了。
一張張怨恨的血淋淋的面孔緊貼著他的身體,冰冷的指頭順著他的面板每一寸撫摸切割,明明沒有實質的傷口他卻看見溢位的鮮血。
耳邊充斥著質問,哭訴,咒罵,由遠及近,每一聲都彷彿抽打在靈魂之上的鞭子。
“救...救命...救救......”
當兩個疾馳的黑影走進貴賓包廂時安格里已經奄奄一息,他極力掙扎著仰起頭。
雙手抱住來人的腿,“救我”
“他還有用,帶上。”
......
此時,重九斤和一眾女巫們隨著光影水珠上來到出口通道,蜿蜒崎嶇的通道一直向上。
階梯順著石壁一直向上延伸,每一條岔路口都設有崗哨,好在此刻跟在重九斤等人身後的死靈大部隊氣勢過於兇殘,來一個撕一個,來一隊滅一群,絕不放過任何一個。
整座監牢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下到督查會工作人員上到執事包括觀眾在內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淒厲可怖的怨靈尖嘯在地下隧道內不斷迴響,對獄警和警衛隊造成極大干擾,這給重九斤等人創造了絕佳的逃離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