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半在來的路上,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不過已經解決了,最晚後天就能到。”
“昨天安博特親自送來的是哪個?”
“面板最黑的那個,她在火刑架上燒死了全村的人,一個尚未正式入職的準執事也被燒死了,那樣的蠢貨被燒死了也是活該,連真正的女巫也分辨不出來,竟然妄圖用火刑燒死一個玩火的女巫,那也至少應該確認那個女巫的魔力已經耗盡吧,笑死我了。”嘴裡叼著雪茄,手裡端著酒杯,白衣執事們並沒有面對村民時那麼道貌岸然的正經模樣。
“你那邊怎麼樣,有成果了嗎,竟然親自來提貨。”
手臂上有三條槓的男人搖搖頭,長嘆一口氣“這一季度共誕下新生兒十六個,其中擁有天賦的只有六個,沒有一個男孩。”
“新生兒的數量正在下降。”
“我當然知道,母體的巫師血統太稀薄了,身體也過於虛弱,我們需要更強大的母體。”
“安格里,沒有健康強大的母體即使勉強誕下新生兒也毫無意義。”
兩人對話時,高臺下的第二輪戰鬥已經開始。
山壁鐵門開啟一次性放出六隻腐皮豬。
“加油各位,殺死這六隻腐皮豬你們距離活命又更近了一步,撐過今天的測試的人將獲得贖罪之戰的資格。”
重九斤抬起頭,一眼看見了高臺上端著酒杯的白衣執事,他們低頭俯視的眼神彷彿人類在逗弄路邊發現的小蟲。
兩名白衣執事的手臂上都有根金色的條槓,在吉婭的記憶中,這是他們的身份象徵,條槓越多等級越高。
“我這兒不像你那兒這麼操心,這些傢伙為了活命總能奉獻出精彩的演出,我要做的只是將能量收集起來而已,還能愉快的欣賞演出,快活的很,當時調你來這兒你還不樂意。
看著這些不聽話的巫師們為了一絲不存在的生存機會自相殘殺,奮起拼搏,我就興奮。”
安格里執事低頭看著正和腐皮豬們纏鬥的巫師們,哈哈大笑眼裡滿滿都是瘋狂。
“我可沒有你這麼好的興致。”
“等等,你今天特意來我這兒不會只是為了和我閒聊,說吧,我親愛的兄弟,你想做什麼?”
“我需要健康的成熟的能夠安全誕下新生兒的母體,而不是被你的人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破布娃娃,安格里,你應該好好管束一下你的手下。
就算是體諒我,你知道孕育繁殖一個新生兒需要消耗母體多少精神能量和體力嗎,孕期的十個月每天都可能出現不同的危險,更何況我們必須精準篩選出具有天賦的孩子,而你手底下養的那些傢伙卻毫無忌憚的傷害潛在母體。”
無奈中帶些祈求的話語讓抽著雪茄的男人露出些許不好意思的面容,卻又不怎麼放在心上,隨口的回答“真的這麼嚴重嗎?”
水珠在空中聚整合一幅幅畫面,一個個慘不忍睹的渾身浴血的女人出現在畫面中。
“你看看,這就是她們被送去培育中心的時候都是這幅模樣,有些甚至在半路上就死了,單是讓她們能夠成為合格的母體就需要浪費打量的藥材和時間。
督查會需要新鮮血液就必須有健康的母體,遊戲有很多種玩法,為什麼你手底下的人就只盯著一種呢。”
“明白了,我會約束他們的。”安格里笑眯眯的顯然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你啊就是一天天特別嚴肅,我保證這一次一定給你選擇最好最健康絕對不讓我手下人動她們一根手指頭。”
無非就是讓人下手別那麼狠就行了。
兩人再一低頭看,驚訝的發現戰鬥竟然已經結束了。
六隻腐皮豬此刻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剛送來的新人則分散在地臺各處。
“怎麼回事,那些腐皮豬怎麼就死了?”
“我竟然錯過了這麼精彩的演出,看來這一季度的贖罪之戰會有趣。”
安格里將酒水撒到空中,水珠聚集的水幕開始回放兩分鐘前的戰鬥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