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斤晃了晃手裡醜不拉幾的娃娃，“那這個呢，是什麼？”
“這個東西剛剛登入名錄不久，確切屬性功能都不明確，只是曾多次出現在命案現場，那些受害者在自己的臥室床上或是其他不可能有大量液體出現的地方被淹死。
安管司正在調查，不出意外這娃娃的主人是互助會的人。”
可以小賺一筆有點開心，只是，這巫毒娃娃體內那絲靈魂連線剛剛被斬斷了。
“怎麼了？”
張隊可不會傻傻的以為重九斤被嚇到了。
“沒，只是意識到剛剛那個火球好像有些過火且沒必要”小孩子似的的炫耀技能還把線索燒斷了，重同學此刻只覺得萬分羞愧，太不應該了。
說到火張隊拖來椅子坐下，“真的進階嗎，怎麼回事？”
“當時忽然頭疼，眼前一黑兩腿一伸就睡過去了。”
張隊搖頭，扯了扯嘴角坦言道，“聽起來像瞎扯。”
“嗯。”重九斤點頭，笑了笑“我也這麼覺得。”
在炎木林的九十天就像一場恐怖荒誕的夢境，一覺醒來不過才過去五天，上午甦醒後直到此刻重九斤才堪堪覺得多了些真實感。
“雖然像扯淡，但真的都是真的。”雖然並不完整。
張隊摸了摸口袋沒找著吃的便伸長胳膊將床頭櫃上的果籃開啟拿出一個大蘋果在身上蹭了蹭咔吧咔吧吃起來，“這時候進階也好，不然接下來你還有的煩。”
雖然重九斤的天賦技能屬性和他原本以為的差距有點遠，不對，張隊瞥了眼重九斤“你到底有幾個天賦技能？”
重九斤掰著手指頭全部數完，一抬頭得意又苦惱的攤手“不夠數。”
張遠軍只當她是開玩笑，“你整整三天沒有去上課，學院找不到人，最後被發現在宿舍昏睡不醒，被同學送到醫院繼續昏睡了兩天，不止我知道，全華夏都知道。”張隊咬著蘋果撥出個人終端，口齒不清的說著“你自己看看。”
張隊一連點開四五個新聞網站，切入角度不同內容倒是很一致，新聞主角自然就是荊楚大考狀元重九斤。
開學就嗜睡曠課，自作弊之後她這個狀元的名頭上又多了不務正業體弱多病的字首。
“他們懷疑我要以身體不適為理由休學再退學以此掩蓋作弊一事？”重九斤掃了眼新聞“寫得有理有據還有圖為證，好有道理的樣子”坦白說如果她不是當事人恐怕就真信了，造謠編故事還把邏輯閉環給扣死了，怎麼那麼有能耐呢。
“大考已經過去了，新區就那麼介意狀元出自荊楚？”開學已經有一陣了，重九斤沒想到這件事還能繼續發酵。
總是被動上熱搜，內容還總是和作弊裝病之類的掛鉤，實在影響心情。
“我本來也覺得納悶，後來一想，樹大招風，牽一髮動全身也正常。”
重九斤狐疑的看了眼拿起第三個水果的張隊，張隊恐怕也不知道她被針對的真實原因，看破不說破嘛，她懂。
盯著張遠軍她多看了幾眼，幾天不見，鬍子拉碴連頭髮也長的可以紮成小辮子，黑眼圈厚的堪比小熊貓的煙燻妝親戚。
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一副四十多歲糙大叔的模樣。
“幾天不見你怎麼那麼憔？”
“你是連睡五天，我差不多快五天沒睡了。”張隊抹了把臉伸長胳膊又抓一串葡萄，“既然你沒事就好好休息，好好上學，我在你這兒病房裡眯一會天亮了就回警局，這幾天安管司和警局都忙。”
說著就靠在椅背上腦袋一歪準備睡了，閉眼前還不忘再叮囑一次，
“互助會既然已經盯上你，一次不成功肯定還會有第二第三次你自己平時注意一點。”張隊說完又覺得平時該多注意人身安全的人應該是互助會的小嘍囉們。
重九斤在醫院休息了一晚，對於一個不需要睡覺吃飯的死人來說為了不浪費時間她後半夜一直拿著筆記本默寫在炎木林讀過的書本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