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囪還在冒煙,露天的火爐上燒著一鍋水,一隻棕色獵犬就趴在帳篷邊上。
這一切都說明這帳篷裡有人。
重九斤轉頭看向小傢伙“他們一直住在那兒?”
小泥鰍點點頭。
紅色的眼睛在盯著帳篷的時候顏色加深,濃郁的血色幾乎浸染雙目,殺意凝實。
暴虐的氣息明顯。
重九斤伸出手放在小傢伙的肩膀上,送上一道‘清心明目咒’。
清涼安逸舒爽,暴虐的情緒被安撫下去。。
重九斤看了看一旁的小傢伙,連著兩天擦藥,臉上潰爛的面板有初步好轉,至少能看清長相了。
小泥鰍點點頭。
“他們抓你來北域的?”重九斤試探性的問道。
小泥鰍搖搖頭又點點頭。
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兩人正說話的時候帳篷邊走出一個人,一個非常高壯的大漢,身高少說二米三以上。
穿著皮甲手裡握著酒壺。
即使相隔遙遠,重九斤還是小心的趴低了一些,另一隻手伸出拽住小泥鰍的衣領子,這傢伙一副隨時要跳下去拼命的架勢。
後槽牙咬住,喉頭滾動出低吼,雙手狠狠的抓緊地面的苔蘚,留下幾道深刻的抓痕。
“走了。”
距離不算近,可若是對方足夠敏銳還是有可能被發現,尤其是小泥鰍一直在突突突的發射殺氣。
重九斤這會兒回想起剛到落日黃花海的時候,忽然想明白一點事兒。
“你當時是想把我嚇跑?”
“你是不是經常去落日黃花海附近嚇走誤入的人和小動物?”
“小泥鰍真是個善良的小可愛。”
這時小傢伙臉蛋氣鼓鼓的後牙槽咬著不像泥鰍倒像是脹氣的河豚。
其實小女孩渾身面板不是發黑硬化就是潰爛長瘡,頭髮都掉光了,因為缺少食物體型偏瘦,怎麼看都和可愛八竿子打不著邊。
重九斤還想伸手摸摸小傢伙的頭,被她一扭身躲過去了。
一眨眼跑遠了,重九斤知道對方捕獵去了,一會兒還會回來並沒有去追,慢悠悠的往回走。
紮營的地方在相鄰另一座山丘半山腰的山洞內,山洞很寬敞,鴨蹼獸佔了一半空間剩餘的地方也足夠容納四五個人。
負責看洞的鴨蹼獸看見重九斤回來嘎嘎叫喚,吃到新摘的漿果又嘎嘎叫喚兩聲。
山洞潮溼,到了晚上更是冷的很,即使是夏日也能冷的人打寒顫,重九斤搭了臨時的烤爐才讓山洞稍微乾爽暖和一些。
在石頭壘的火爐邊坐下,隨手扔了一個火球加大火勢,重九斤攏了攏衣領閉上眼進入小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