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斤和張隊包括陳姓夫妻在內幾人都被綁了起來。
“你們這些傢伙想做什麼?”
“該死的,你們想幹什麼,老子弄死你們......鬆開,快松...唔”罵罵咧咧的中年被堵住了嘴,嗯嗯啊啊的說不出完整話,只能瞪眼。
可他瞪眼哪裡瞪的過這些大頭魚,重九斤都想勸他別白費心機還製造聲源汙染。
“下去吧。”重九斤幾人被束縛了手腳扔在地上。
村民們忙著處理還昏睡的人一時半會兒還顧不上他們幾個。
“動作快點。”
“祭祀還有很多準備工作,不要偷懶。”
重九斤趴在地上看這些村民把昏睡的乘客剝開,一件件衣服被剝掉,連大褲衩也沒放過,不管男女老少一律被脫得乾乾淨淨。
砰的一聲。
仍然昏睡不起的乘客被興奮的村民推入村裡的池塘,一個接著一個,下餃子似的,剝乾淨一個推下去一個。
從落水聲能聽得出,池塘裡的水並不深。
可這仍然令清醒的幾人渾身一顫,荒野廢墟的高輻射就算是擦了防護膏也不是萬無一失的,何況被剝的如此乾淨,這要是拖出去別說曬一天,就是一兩個小時只怕也頂不住。
姓葛的中年人嚇得不敢再“唔...唔...”就怕引起注意被抓住脫衣服。
好在這村子地形特殊,村莊大半在山體遮蔽下並沒有直接暴露在日光下。
人手緊張,重九斤幾人身邊只有一個看守的年輕人,他頂著一張黑臉,嘿嘿笑個不停。
每看見一個人被剝乾淨還會興奮的拍手叫好。
這氣氛令重九斤想起了小學時她爸爸以學習傳統風俗文化為由帶她去看了一部講過年的紀錄片。
其中有一段說的就是農村殺豬過新年的場景,全村人都會參與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對新年的期盼,當殺豬刀抹脖子那一刻的歡呼,接著是鞭炮鑼鼓響起來。
完事兒了還要宰豬吃刨鍋湯,現切的新鮮豬肉下鍋煮沸,人們端著碗圍著桌子邊聊天邊享受滾燙鮮美的豬肉。
那叫一個歡騰,那畫面,那場景,和此時此刻可不就一樣一樣的,只是待宰的不是豬而是人。
重九斤搖搖頭把自己腦海中過於細緻的回憶畫面甩出去,再想下去她就該想到人被推進沸水湯鍋燉煮的場景了。
池塘裡沒水。
差不多該醒了,重九斤想到村長說的話,難道入夢的時間是固定的?
不一會兒重九斤看見被小心翼翼抬下船的小結巴,他還睡著。
這也證實了重九斤的猜測,小結巴睡著夢境才能繼續,這是他的夢,若是他醒了,那夢也就不復存在了。
“嘿,你好。”重九斤衝身旁看守的男孩微微一笑,試圖搭訕。
張隊長瞥了眼重九斤,心道這小丫頭還知道利用顏值優勢,哪知道結果出乎他意料。
重九斤還沒想好下一句說什麼的時候,男孩向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慌張的盯著她還揮了揮手裡的木棍,“啊...啊...”
短促的幾次喊聲,就像是在說“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揍你。”那表情像是被嚇到了。
別問重九斤是怎麼知道的,她猜的。
“他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