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陰雲密佈，厚重的霧氣籠罩整條街道，與隔壁街道的燈紅酒綠相比這兒一眼看上去要冷清的多，不僅沒有沿街叫賣店鋪，就連蹲門口站街揮舞小手絹的姐姐妹妹也沒一個。
可若是你意識力足夠敏銳，意識觸覺足夠敏感，多看兩眼就能察覺出另一番熱鬧。
至少在重九斤眼裡這裡很熱鬧，沿街叫賣的小商小販，街頭攢動的行人車輛，包子鋪，粥店，麵館，應有盡有，熱鬧的煙火氣與之前的死氣沉沉截然不同。
一個跌跌撞撞的身影出現在重九斤視線範圍內，因為人潮湧動面具不小心被擠掉赫然露出一張沒有五官的平滑臉龐。
雙方都楞了，擺攤的小姐姐先一步打破沉默“美女這個面膜你試試吧，因為是整張沒有開眼耳口鼻孔價格比一般面膜還便宜想，正好適合你。”
沒有五官的短髮女孩站在原地一時間竟然無所適從，沒想到自己的臉不僅沒嚇到人竟然還引來了產品推廣。
現在的推銷員都這麼厲害了嗎?
“親，你看看你這個臉真的很需要保養，不能仗著年輕為所欲為，你會後悔的。
面板油膩不清爽長期戴著面具不透氣容易長痘痘，你想想看，你臉上什麼都沒有全是痘痘，一顆顆紅紅的黃黃的過於飽滿晶瑩剔透的看上去多可怕？”
“現在開始還不晚，帶幾張吧，買三盒打九折，買五盒還送一盒，買了不吃虧買了不上當，這樣的機會錯過就沒了，我給你裝上吧？”
說著雙手抬起握住腦袋一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垂掛在後背的腦袋就這麼轉了一圈以後腦勺對著短髮女孩。
轉頭去裝袋的推銷員包裝完畢腦袋又轉了回去，脖子折斷腦袋向後九十度反折，就像是死掉的雞鴨，長脖子盪來盪去看著就累得慌。
若是近距離目睹視覺衝擊肯定更大。
沒有五官的短髮女孩臉上浮現一根根血絲，抬手就是一束白色光針。
白色尖針穿透推銷小姐姐的身體，將她整個人打的靈體顫抖，波紋盪漾好幾下。
“你不買就不買，怎麼還打人啊？”
銷售小姐姐從地上爬起來，將撞歪的腦袋重新扶正，扭了扭調整好角度隨即朝著無臉女孩撲了過去。
你以為她要發出怨靈尖嘯或是附身或是怨念詛咒等等等，實際上——
跺腳腳，爪子撓臉，小拳拳捶胸口，三件套走起。
打起來了。
周邊圍了一群看熱鬧的死鬼。
“撓她！”
“加油，加油.....”
一聲更比一聲響亮。
大晚上一群缺胳膊少腿一看就知道死於非命的人聚集在一起，場面一度很驚悚。
即便是對日常見鬼的重九斤來說這場景也過了，“死導，這是怎麼回事？”
沿著街道一直走，越走死靈氣息越是濃郁，濃霧漸漸散開，街上行人越來越多，燈光漸漸明亮，就連死氣沉沉的店鋪也開張了。
重九斤腳步站定前後張望好幾次，眼前的景象著實令人摸不著頭腦。
滿心疑惑，“這是北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