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們查了當時他的通訊號並沒有通話記錄,她母親當晚曾致電九次都無人應答,應該是自言自語,因為只露出側臉唇語專家也很難判斷他在說什麼。”
重九斤站在路燈下閉上眼,手放置在路燈上。
別人都以為她真的是在仔細分辨感應周邊的氣味。
“聞出什麼味兒了嗎?”
“嗯。”重九斤點點頭,眉頭緊皺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說道“這路燈應該很受流浪狗歡迎,好多隻狗撒尿標記。”
“九斤!”
重九斤聳聳肩,她說的是實話。
不僅活狗喜歡,死了的也喜歡,路燈下一隻土黃狗衝著張隊齜牙咧嘴,這死狗之所以現在沒有下嘴咬很可能是因為張隊的真靈也是中華田園犬,說白了靈魂有共通之處。
汪汪—汪汪汪——汪——
一陣犬吠之後,重九斤伸出手拽了拽張隊胳膊,這人踩著狗尾巴了就不覺得背脊發涼?
“你站開一點,你們幾個都站遠些。”
“你們轉過身去。”
“為什麼啊?”
這時候在場唯一女警站了出來,“隊長,既然是我們請小重同學幫忙,那就要配合她。”在隊長還有辯駁的時候私通道“女孩子臉皮薄,站在路燈下狗似的聞來聞去多不方便,我們迴避一下給予尊重難道不應該嗎?”
張隊這次配合的轉身了,雖然他實在不覺得重九斤是因為害羞才會讓他們迴避。
所有人背過身,重九斤這才蹲下身,與現場很可能是當時唯一的目擊證人......狗溝通。
“你見過這個人嗎?”重九斤衝土狗指了指照片中穿著校服的陳星洋。
戴著眼鏡,身材瘦弱,臉上掛著有些羞澀的笑容。
理所當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土狗默默的向後退了兩步,那姿態看著像是隨時準備撤退。
“重同學,你不會以為每一隻死去的動物都會說人話吧?”
“不是嗎?”
雖然心裡大概猜到可還是抱有一絲僥倖心理。
“不是,小熊貓是特例,它不是常規品種的小熊貓。”
這隻土黃狗當天若是在的話它肯定看見陳星洋的行動軌跡,說了什麼,朝哪兒去了。
“你見過就汪一聲,沒見過就汪兩聲。”
這隻死狗是縛地靈,不知什麼原因束縛在此處,“你肯幫忙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
死導對重九斤這種見縫插針,不放過任何一個拓展業務範圍機會的行為深表讚賞。
土黃狗身體向後,頭部伏低,警戒的盯著重九斤好一會兒後終於站了起來“汪”了一聲。
等啊等啊等。
兩分鐘後張隊忍不住催促道“九斤,怎麼樣,有感覺了嗎?”
“走吧。”
“啊?”
“這邊。”
重九斤和土黃狗交流完畢,當天晚上它確實見過照片裡的學生,“他朝這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