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隊長怎麼回事,怎麼能帶著傷患去找嫌疑人呢,萬一發生危險怎麼辦?”羅一燕不贊同的瞥了眼重九斤,面對對方蒼白虛弱可憐的小臉蛋兒嘆了口氣,小聲叨叨了一句“他也太不懂事了。”
重九斤能感覺到羅一燕發自內心的關切,只能心裡默默唸叨了一句,不好意思了啊張隊。
陳醫生是重山風的主治醫生,原本訂了明天要做手術。
沒想到重九斤第一句聽到的便是,明天的手術取消。
重九斤來到重山風的病房,醫生的話不斷在她腦海中迴響,傷口感染嚴重無法結痂癒合,動手術會加重傷情,身體狀況極度不穩定還需要再觀察一段時間。
重山風的傷情一直反覆,相比起撞擊傷害重度燒傷才是他一直休克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重九斤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重山風,小聲唸叨“爸,我知道你肯定能挺過去的,我媽還等著你呢。”
話鋒一轉,“我媽現在雖然是植物人但是她沒有生命危險,等過一段時間我肯定能想到辦法喚醒她,要是你不幸在我想到辦法救你之前先走一步,那我媽以後肯定還得尋找第二春啊,萬一她倆感情好到想讓我叫他二爸爸,你嫉不嫉妒,傷不傷心,氣不氣憤?”
一旁站著的護士小姐姐被驚呆了,這怕不是想要直接把親爹氣的詐屍,不,不對,還活著呢!
“這樣你都不跳起來揍我?”重九斤低下頭很是失望的嘆口氣“唉。”
視線不經意落到重山風手臂一處傷口,焦黑的傷口幾乎能看見骨頭,有一坨小小的指甲蓋大小肉瘤一樣的東西。
這在全身都時未癒合創面的身體上並不起眼。
重九斤忽然回憶起在貨車司機的脖子上似乎也看見過類似的肉瘤。
原本重九斤並未放在心上,可這時她當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鼻息間隱隱出現一股奇特的臭味。
這股味道一直存在,只是原先因為醫院的消毒液和藥物味道掩蓋,被她忽視了。
心裡咯噔一下,“我爸還活著對不對?”
死導應道,“對。”
呼,鬆了一口氣,“可這股氣味是怎麼一回事,那不是怨靈的味道嗎?”
“不僅怨靈有氣味,不同的生靈也有不同的氣息,你可以學習分辨這些氣息。”
重九斤有點懵,“這個肉瘤是傷口膿包嗎,還是?”
正納悶的時候個人終端彈出電話游標,叮鈴鈴的系統鈴聲響個不停。
“張隊長。”重九斤接起電話摸了摸耳邊,開啟個人終端配套的小貼片。
“我回到警局剛收到訊息,盜屍賊之一就是那個被你用板磚砸腦門的那個在被送去醫院的途中殺了兩名警察後逃離,他弟弟也就是另一個盜屍賊被當場擊斃。”
被開瓢了還能擺脫全副武裝的一隊押送警察劫持警車逃走前還順便幹掉了兩個警察?
“他現在是窮途末路,你千萬小心一點,我怕他會找你報復。”
重九斤抬頭看向一旁被一串盜屍,火拼,槍殺,警察陣亡等等對話弄得目瞪口呆的護士小姐姐。
“羅姐姐,盜竊屍體的量刑是多少來著?”總覺得這事兒的發展有點不對啊。
“......三年以下?”她一個護士為什麼要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