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不比龍城,這裡黑幫推崇的不是社團制,而是家族制,而且這些黑幫都有一個同樣的共同點,那就是排外,陳叔在米國十六年了,現在才是紐約幫昆丁家族旗下的一個小頭目而已,足以看出想要在米國的黑幫打下一片天空,可比在龍城要難多了。”
賈子洲上車後朝著甘子泰和陳讓接著說道:“這裡不崇尚個人英雄主義,也就是說格鬥力在這裡不是主要的,而是槍,跟龍城不同,不可能因為搶地盤就一大群人拿著西瓜刀互砍,他們更喜歡陰著來,冷不丁放一槍冷槍就足以致命。”
聽到賈子洲這樣說,陳讓便問道:“怎麼說來我們是被盯上了?”
“昆丁家族裡面有不少人看陳叔不爽,除此之外還有波頓家族和斯達克家族,所以目前也不知道誰跟著我們,不過看陳叔的意思是打算來個甕中捉鱉了,咱們跟著他們行動就成,剛好讓你們兩個龍城的小子瞧瞧,國際黑道是怎麼處理這種糾紛的。”賈子洲神秘兮兮道。
話說到這,陳讓和甘子泰也不再追問了,反正有陳歌在,應該是沒有問題的,陳讓的車跟著陳歌的車往郊區的方向開,看來兩父子都是藝高人膽大的,當年陳讓也是用這辦法陰車王飛的,沒想到今時今日在米國上演這樣一齣戲碼。
車越往裡面開越黑,人煙也越是稀少,後邊的車輛似乎按耐不住了,一開始陳讓看到的那輛別克車就直接加快油門,在狹小的左側路況中衝了出去,攔截在陳歌計程車的面前,於此同時,後面的退路也被幾輛美國肌肉車給攔住了去路。
兩輛計程車被迫的停了下來,陳讓車上的計程車司機有點驚慌了起來,操著英語亂叫,陳讓和甘子泰聽不懂英語,賈子洲算是半個米國人,所以很快就用英語安慰了出粗車師傅,然後回過頭跟陳讓還有甘子泰道:“下車吧,對方逼的怎麼急是打算談判了。”
陳讓和甘子泰見前路後路都被封住,也只能聽賈子洲的話下車了,而另外一輛車上的陳歌,老蔡和唐小龍也都下車了,見到這樣的畫面,一行人出乎意料之外的鎮靜,也是,在場的每一個都見慣了大風大浪,那會被眼前的景象給嚇住。
別克車下來一個五大三粗的米國人,看其神情似乎與陳歌認識,他指著陳歌用鳥語囂張了一會後,便冷笑的看著陳歌。
陳讓聽不懂,於是問賈子洲這個鳥人在說啥,賈子洲攤手道:“眼前這個人叫沃爾特,也是昆丁家族的人,向來看陳叔不爽,看說話那意思就是趁虛陳叔去龍城的時候,他已經打擊陳叔在紐約區的地盤,要是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就要向他臣服。”
“臣服個幾把,咱們怎麼多人殺出一條血路不就行了,剛好可以讓我見識一下米國的混混和龍城的混混有什麼不同。”甘子泰大大咧咧道,說到打,他延續了其父太子的風格,永遠都不怕任何挑戰。
陳讓哭笑不得道:“子泰,這事沒那麼簡單,對方敢光明正大的堵住我們,肯定做了不少準備,後面那四五輛車怎麼說都有二十多人,而且米國的槍支管理並沒有龍城那麼嚴格,也就是說這些人基本都有帶槍的,二十多個人,二十多把槍,這會確實是凶多吉少了。”
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如此,可別忘了在場可是有陳歌和老蔡兩大神人,他們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混跡了大半個世紀的江湖猛人啊。
那個叫沃爾特的米國人用蹩腳的中文說道:“親愛陳,你做好決定了嗎?是臣服於我還是死?”
“沃爾特,你還是別說中文了,讓我覺得噁心。”陳歌問道:“既然你在這,我就順便問問,楊安青在哪?”
“你那個小弟?我也不知道,不得不說那小子別的本事沒有,但是逃跑的本事卻是一流了。”沃爾特回答道。
陳歌這才放心,看來楊安青沒有在他手上,這樣的話自己行動起來也不需要畏手畏腳了,他攤手道:“沃爾特,我的答案已經很清楚了,所以你還不打算動手嗎?”
“你知道嗎?我最討厭你們東亞病夫這一點,那就是去堅持不該堅持的,你想抱著你的尊嚴去死?沒問題,我成全你!”
沃爾特說完後便從口袋裡掏出手槍道:“再見,親愛的陳。”
然後便是毫無猶豫的開槍,在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陳歌依舊不為所動,而槍卻在關鍵時刻調轉了方向,原來是老蔡,在沃爾特扣動扳機的瞬間,就已經閃現在槍口前,然後伸出一隻手將槍給往上一提。
沃爾特來不及驚訝,右手提起手槍的老蔡,左手已經化為手刀,招式帥氣的切在了沃爾特的喉嚨之上,接著化拳為掌順勢將沃爾特給拉上前,一記膝蓋爆了他的臉。
沃爾特大喊大叫,鼻血直流,既然已經動手,他身後的那些嘍囉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而賈子洲和唐小龍兩人也早已經先發制人了,緊隨其後的是陳讓與甘子泰,對方有槍,所以想要打近身沒那麼容易,然而再這樣的情況下,手無縛雞之力的一行人想要撂倒這群米國大漢除了打近身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
好在這些人都屬於格鬥力不弱的存在,在老外眼裡,中國功夫向來神秘,而此時的四人行動速度極快,陳讓首當其衝,一記寸拳就打在一個米國大漢的腦袋之上,同時右手往下按住了對方的持槍手,身後的人連發數槍打算把陳讓打成馬蜂窩,可陳讓急中生智,一記反手就將眼前的米國大漢當做了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