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一口氣,這貨一根筋,難道不知道醫院不準大聲喧譁的嗎?
走到陽臺的玻璃門邊,太陽已經出來,只不過這個方位在西方,曬不到太陽,伸手摸了摸大腿內側的腫塊。還是硬硬的,不過面積似乎比昨晚要小了些,這倒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等了肖爺半個多小時,那貨居然還沒有回來,我忍不住給他打了給電話,電話那頭,肖爺接聽起電話之後沒有立即和我說話,而是和人在爭吵什麼。不用說,肯定是和醫院的人吵起來了。估計是沒有醫生的批條不讓出院。
果不其然,我剛想到這點,就聽到肖爺清晰的聲音:“大劉哥,人家神醫說你還沒有達到出院的條件,需要再觀察幾點。不但不放人,還要我再補交幾天的住院費,你說可笑不可笑?”緊接著他又和對方說到:“不是我看不起你們醫院,就我哥那個事,在你們醫院住一年都沒什麼鬼用。”
我趕緊對著電話裡面說到:“肖爺,你就說我們要轉院,不在這治了。”
他剛才還氣急敗壞的聲音突然“誒”了一聲,然後說到:“對哦。哎,我們要轉院,不在這治了行嗎?是不是要我大聲喊你們這的醫療水平不行?”
我掛了電話,是在聽不下去了。這貨說話太沖,總是不給人留什麼餘地,我知道他是著急,可是有的時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
幾分鐘之後,肖爺進了病房說到:“這醫院還真是個能坑錢的地方,啥事沒做,就住了兩天,花了八千多,你好是好很多了,可是這和他們醫院沒什麼卵關係啊。”
聽到肖爺報價,我也是一陣肉疼,快速的算了一下這筆賬,除了當初小林子給我那一百塊錢的頭利之外,這趟活虧了八千多啊,還不算等下去長沙的費用。唉,算了算了,就當是破財消劫吧。在我心裡,早就把這件事情當成了命中的劫數。
收拾好東西,直接出了醫院,叫了臺計程車就超南站走去,他們在長沙就太方便了,有高鐵直達,三四個小時就能到長沙。
一路順暢無比,就連紅綠燈都像在特意給我開後門一般,早上7點多從醫院出來,11點來鐘的時候已經踏在了長沙的土地上。沒有停留,出了車站就叫了一輛計程車,馬不停蹄的朝著麓山寺趕去,到了麓山寺大門的時候,顧不上肚子抗議,我拿出電話給師父撥了過去。
麓山寺也叫古麓山寺,以前也叫慧光寺。由敦煌菩薩笠法護的弟子笠法崇建立於西晉武麓山寺正門帝泰始四年(公元268年),距今已有1700多年的歷史,是佛教入湘最早的遺蹟,現為湖南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和湖南省佛教協會駐地。歷史悠遠,香火鼎盛,門口一塊大大的鍍金豎條牌匾上寫著“湖南省佛教協會”。
電話接通,師父直接問我在哪兒,我說我在大門口,師父說:“在哪裡等著,先別進來。”然後匆匆掛了電話。語氣聽上去很著急。
沒幾分鐘,師父就出現在我的視野裡面,依舊是那麼熟悉的身影,只是這身影中透露出一股著急,步伐也有些凌亂,邊走邊尋找著我的身影,從來沒有見師父如此的焦急過。本來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他,顯得有些老態龍鍾,甚至是有點狼狽。
我大聲喊著師父,他看到了我,冷著臉焦急的走了過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看的我有點心驚膽戰。師父走到跟前冷哼了一聲說道:“硬塊在哪兒?”
我楞了一下,尷尬的指了指大腿左腿的大腿內側,師父把我拉到門口的其中一個石獅子旁邊,要我把腿撇開,我不敢反抗,只得照做。
我抬起左腳,靠在了石獅子的石坐上面,臉一紅,慢慢的低下了頭,師父捏了一個手決,在上面畫著手咒,然後雙手手掌併攏,手背拱起,互相拍打了十幾下。拍完之後把右手猛的拍在了那硬塊處,嘴裡快速的連著咒語並且用右手不斷的揉搓著我的大腿內側。
那動作很不雅觀,引來很多遊客,或指指點點,或駐首觀望,甚至還有些善男信女拿出了手機開始拍照,氣氛很是尷尬,我低著頭不敢再四處張望,這實在太丟人了。肖爺沒心沒肺的站在旁邊咧著嘴呵呵的笑著,完全不知道過來用他肥胖的身軀擋一下。
(六點擋先送上,感謝“苗條俊”的鑽石,“雨中荷花”“慶秋”“無憂乄瑞瑞”的美酒。“冰霜123”的7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