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做完早課我開啟手機,不出意料的有三十多個未接電話,其中有十來個是傑子打的,其他的都是那個女孩打的。還有很多條簡訊,而且在我還沒來得及開啟資訊看內容的時候,電話就又響了,但是不是那個女孩,而是傑子打過來的。他說:“打了你一晚上的電話,你為什麼不開機的啊。那個妹子都快把我搞瘋了,你快告訴我你的地址,下次碰到這樣的事情,我直接去你家。”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的電話就被那個女生奪了過去:“喂,劉大師,我信你了,你可以幫幫我嗎?昨天晚上的情況和你一模一樣,我現在臉色好白,一點都不漂亮了。”
我無語,這個時候在意的居然還是容貌如何。卻根本不提身體渾身無力,精神不振的事情。我說:“謝謝你信我,你現在是不是在傑子家裡。我去找你看看吧。”
她趕緊說:好好好,那你快點。我現在很惶恐。
掛上電話,我洗了個澡,就去到了傑子家裡。開門的就是那個女孩子,一臉委屈,像是要哭出來一樣。穿的一身素白。也許她是想用白衣服來顯得臉色並不是那麼白,但是效果恰恰相反,反而顯得的臉色更白了。
而且是一臉素顏,看上去並沒有qq頭像上的照片好看,甚至感覺是天差地別。還好我不是一個看臉的人,所有也並沒有太大的心理波動。她把我讓進去,看到傑子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我找了個凳子坐下之後,那個女孩走到我身邊對我說:“劉哥你給我看看吧,謝謝了。”一臉的真誠和哀求。
既然她真的認清事實了,那我也不繼續為難她了,我說:“我給你看看,不是看你的人,我是要去你家裡看看,那道符你撕下來了嗎?”
她說:“沒有,我不敢隨意撕,當然,不是因為我不信你,而是我覺得這個東西真的很邪門了,我碰不都不敢碰。”我說:我理解,沒撕就好,這樣我還能對症下藥,甚至可以幫你逼出來那個“高人”來。讓他把騙你的錢都還給你。
她說:“錢不錢的倒不是很重要,我只是想好好的,就當我交錢買教訓了,而且我不想再見到他。”
前後的態度讓我有點納悶,從他很好變成了不想見他,我肯定她昨晚醒來之後又和那個高人聯絡過,而且談的不好。但是我還是要問清楚,他們談過什麼,說不定也會對解決這個事情有幫助。於是我問了她,她也承認是聯絡過了,而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
原來昨天晚上我們通完電話之後,她就聯絡了那個“高人”,那個高人就直接問她有沒有弄那個血上去,她說還沒到生理期,原來那個“高人”之所以叫她弄那個血,就是因為他們前兩天見面的時候,那個“高人”對她發出了同房的請求。可是她用這個理由拒絕了。然後那個高人就想到用經血來整他的方法。可是突然又說沒到生理期,那個高人就有點不高興,而且還說讓她生理期到了之後馬上把血弄上去。昨天晚上她噩夢驚醒之後,就突然發現驚醒感覺那個符咒有問題。就感覺我說的對,於是改變了對那個高人的看法。這才想到要求助於我。
第一次見面就想同房這種要求要說是善意的,打死我我也不相信,只能怪現在的有些女生真是很傻很天真。明白了這一層意思之後,我越發肯定了我的判斷,也不在隱瞞,如實的把那符咒的作用和問題仔細的和她分析了一下,不管她聽不聽的懂,反正我把該說的都說了。
她這次沒有繼續維護那個“高人”,直接和我說有什麼辦法幫到她。我說:“辦法有,只是需要你配合。”
她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然後說怎麼做,都聽我的。
既然如此,我說那好吧,先去你家裡看看那個符咒,還有我要看看你臥房的方位和佈局,說不定也是一個聚陰格局。所以為了保險,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女孩的家裡離傑子的並不遠,所以很快就到了,進了房門之後,屋裡還算乾淨整潔,而且有一種專屬於女孩子的清香,家裡的乾淨整潔,能給一個女孩子加分不少,有的女孩子外表乾乾淨淨,可是家裡卻是一團糟,給人的感覺就是懶,馬屎外表光的感覺。外面都沒什麼大問題,進了臥室之後,我仔細算了算方位和屋裡的擺設。也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當我出臥室門正打算要關門的時候,卻在床腳發現了一枚銅錢,那銅錢很隱秘,如果不在特定的角度是看不到的,就壓在床腳的下面。我趕緊又折返了進去,抬起那個床,果然從下面掏出來一枚銅錢,那銅錢不是清五帝錢,而是其他朝代的,而且很薄,所以要說是用來辟邪的,那絕對不可能,床腳壓銅錢,再大的作用也都被壓沒了。我又抬起床腳,看了看地下,看了看其它床腳並沒有,拿手電筒一照,卻發現床底下又有零零散散的幾枚銅錢,擺放的方位很是巧妙。
我把從床腳拿出來的那個銅錢又重新放了回去,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小的北斗七星陣,北斗七星陣在道法的用途很多,最常見的就是道士用在走罡步,再配合上咒語,就能簡單的借用到北斗七星的能量,用來驅邪治病護身等等,是比較常用的一種道法。而用來擺陣的話,那材料的屬性就異常重要了,而像這幾枚銅錢,明顯是屬於陰錢,不但辟邪而且會找靈,而且陣頭和陣尾都分別指著兩道聚陰符,用心基本一目瞭然,而且也算是用心良苦。雖然這幾枚銅錢都是假貨,但是做出陣法來之後,要說沒效果也是非也。但是這些手段都是為了對付一個無仇無怨的女孩子,其心也是惡毒。如果他出手闊綽一點的話,材料全部用貨真價實的真傢伙,那這個女孩不用三天,基本就能服服帖帖的,如果膽子不夠大,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被嚇走神智也不無可能。想到這裡,心裡不禁打了個寒磣,甚至情不自禁的腦部了一下那個漂亮女孩變得痴痴呆呆的樣子,那會是怎樣一種場景。
搖了搖頭,清醒清醒了思緒,我沒有動裡面的東西,然後走出來門,傑子問我有什麼情況嗎?我沒有回答他,直接問了那個女孩:那個“高人”是不是來過你家?還在你臥房呆過?
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你怎麼知道的?是不是他忘記了落下什麼東西沒拿了?我和他沒有做什麼,這個我發誓。”
我說:“你們做不做什麼我管不著,有東西沒帶走是肯定的,但是不是他忘記落下的,而是故意留下來的。目的你現在應該也明白了。”
她有點緊張的問我是什麼。我帶著他們兩個進了臥房,看了那符咒和銅錢陣法,我沒有和他們解釋這個陣法的作用,既然他們已經相信了,那我也無須多說,接下來,好好破掉這個陣法就好了。
我叫傑子下去菜市場去取點雞冠血,一定要生血。不用太多。他傻傻的問我要是老闆不給怎麼辦,我說不給你就把整隻雞賣下來,然後叫老闆幫你取一些雞冠血,分兩份,一份一隻的學量,而且一定要公雞,我想你買了一隻,再問老闆要另外一隻的冠血應該是沒問題的。
傑子下去之後,我帶女孩去了臥室,然後拿出自己的筆,改了改那道陰符的符腳,符膽是沒法改了。然後又把床底的北斗七星陣的陰錢全部換成了自己帶的五帝真錢,這樣一來一個抵擋的聚陰陣就變成了一個初級的生陽陣,除了符膽沒法改之外,其它都沒問題了。
傑子回來之後,我用毛筆粘了雞冠血,然後照著軌跡覆蓋了“高人”叫那個女孩加上去的那八個紅圈,又用雞冠血塗掉符膽部分,重新畫上了祛陰驅邪的符膽。這一切昨晚之後,就算基本完成了,我鬆了口氣,說搞定了,女孩詫異的說:“為什麼不把這些東西直接去掉,搞這麼麻煩幹嘛?”
我說:“有些東西,不是你丟掉就沒事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還需要我上門幹嘛。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就像打結的繩子,如果不順著結理來解開只是用蠻力的話,那隻會越來越緊。而且我這麼做,還可以提醒一下那個“高人”。你明天中午約他來你家,我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