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鶴一拂罩在身上的披風:“那是當然,不過那個手撕僕人的漢子,有點厲害,連老夫都差點一不留神被他扯去一臂。”
葉修解釋道:“太爺爺,那不是個漢子,是個女人。”
葉雲鶴原本坐在地上,一拍大腿,站起身子:“不可能,這絕無可能,那漢子身高八尺有餘,手勁極大,跟我都能打的難解難分,怎麼可能是個女人!”
葉修聽到葉雲鶴的話,目光一動,這個羅秀公主竟然能跟身為鎮國公的太爺爺打個難解難分。
難怪齒舞使臣如此自信的敢以比試定邊疆一關三城的歸屬。
跟一個女子打成平手,傳出去自然太丟顏面,葉修也不再提此事,話題一轉道:“太爺爺,您跟各位長老怎麼忽然來了?”
葉雲鶴瞬間將受襲一事拋之腦後,目光瞥了眼秦夜,看著葉修一臉嚴肅。
“我跟各位長老商量了一下,修兒你也老大不小了,上次在葉公山覺得你言談舉止間有不願意向人家負責任的意思,怕你誤入歧途,做了登徒浪子,所以決定一起過來,把你們兩人的婚事定下來。”
“...”
二長老兩手握在一起,嘿嘿笑道:“連洞房八件套也給你們準備好了,鑑於你倆情況特殊,新鞋專門請了有經驗的人來縫製,繡的精緻細心,你們儘管放心!”
依著南燁風俗,洞房八件套中會有一雙新鞋,這鞋子看著外表與普通鞋子無異,實則暗藏玄機,鞋底繡著洞房姿勢圖,以免花燭夜的兩人沒有經驗而互相尷尬。
葉雲鶴眉頭一皺,責問二長老道:“一雙怎麼夠,我不是特意叮囑你多做幾雙,多做幾樣鞋底!”
二長老目光熠熠:“老祖宗,我做事您儘管放心!繡在鞋墊上了,塞了好幾雙鞋墊,絕對夠用!”
葉修連忙制止:“二長老你等等。”
葉雲鶴又嚴肅了起來:“修兒,常言道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
二長老小聲提醒:“老祖宗,是兄弟如手足。”
葉雲鶴一拍二長老腦殼:“有區別麼!我要說的是,修兒這個,既是衣服又是手足,多好,你插什麼話!”
說完,也不管葉修的意見,葉雲鶴已經開始打量府裡的佈局:“那邊多掛幾個紅燈籠,還有這兒,那兒,門口都把紅毯鋪上,婚房得講究風水,去請個風水先生來讓他定一定,就這幾天,弄快點。”
...
葉修回到房中,長嘆一口氣,手擔在額頭上,半躺在床。
秦夜饒有興趣的瞧著葉修:“怎麼,你很慌?”
“我說你馬上就要被硬摁著洞房了,你不慌?”
秦夜拿起桌子上的茶壺自斟自飲:“看你慌,我就不慌了。”
葉修坐起來望著淡定如斯的秦夜:“你這話說的,五十步笑百步找到自信了啊!”
秦夜品了一口茶水,喝完,眼睛看著杯中茶水:“跟我回耀國如何?”
葉修脫口而出:“怎麼可能!”
見葉修回答的如此不假思索,秦夜拿著水杯的手,滯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