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封住了我的唇,氣息很是紊亂。
彷彿他在不斷的下墜,再下墜。
觸底時,我從他身上看到了漫畫般墮落的美感。
直到他整個人慵懶下來,擁我在懷裡,氣質仍是妖嬈而又易碎,著實勾人心魂。
我從中亦是獲取了形容不出的滿足。
宛若開啟了惡魔的糖果盒子,偷食了人間美味。
敲了敲額頭,我默默做著吐息,終於敲散了腦中那些紛亂繾綣的畫面。
起身整理了一下床鋪,開始收拾起行李箱,正疊放著衣物進去,韓姨就過來了。
看到我的第一眼她便笑了,「螢兒,臉色不錯啊,神采奕奕的,看來是休息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醒酒後就啥事兒都沒有了,只是我喝多了比較鬧人,韓姨,您沒被我嚇到吧。」
「嗨,我什麼樣的醉態沒見過,你才哪到哪。」
韓姨不在意的揮了下手,隨著我進到臥室,「而且你只鬧那一個人,對著孟醫生是又耍賴又撒嬌的,都不需要我攙扶,幸好孟醫生比誰都瞭解你,還說他都習慣了,不然我真擔心他會聽信你酒後的胡言亂語……實話實說,你和孟欽的相處模式是我無論
如何都沒想到的,相當震撼。」
震撼?
都用上這詞兒了?
「之前齊英和我聊過一些,他說孟欽這幾年對你付出很多,很寵你,對你可以說是有求必應,我想再寵能寵到哪去,無外乎就是出手比尋常的富家公子更闊綽些,買些名貴禮物,哄得小女孩開心罷了。」
「再者說那孟欽還是出了名的沉穩低調,不喜排場,看著溫和謙遜,其實疏離感很強,不好打交道的,如果孟欽真的寵你,為什麼不對外公開和你的關係,大抵還是看在他外婆的情面上,才會對你多加照顧,沒成想啊,這百聞不如一見……」
韓姨拍了拍我的小臂,「螢兒,你算是讓我開眼了,什麼叫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看看孟欽對你的態度就一目瞭然,鬧了半天這主動權居然是握在你的手裡,相處的精髓都讓你掌握住了,你在孟欽那裡是要風得風,要雨能得雨,我做長輩的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
我面紅耳赤,「韓姨,我真沒掌握啥精髓,只是一遇到孟欽就容易氣場失控,蠻不講理。」
「這你就不懂了吧。」
韓姨湊到我耳邊說了幾句,見我臉色漲紅,她噗嗤笑了聲,「其實男人的本質剖開來看都是差不多的,他們在外希望老婆是處事得體的大家閨秀,關上門呢,又想老婆是勾人的女妖精,有些女人在外是閨秀,在內也很保守,當然,這是自持,可相處久了難免乏味,又有一種女人放的太開,成了庸俗,上不得大臺面,這中間的尺度,能拿捏住的女人著實不多。」
我順勢問道,「韓姨,那是讓大家閨秀變成女妖精簡單,還是讓女妖精變成大家閨秀簡單?」
「都不簡單,能變成大家閨秀的女人需要優渥的家境去培養薰陶,有容有貌,德才兼備,才能受到尊敬,這樣的女人骨子裡本就清冷高傲,放不下那個身段去伺候誰,即便是性格溫柔的閨秀,私心也想在感情中奔放些,有時也很難做到,因為媚不媚不是光靠打扮和手段就行的,有時也靠自身天賦。」
韓姨笑著道,「而單純會勾人的妖精就只是妖精,她們胸無點墨,依附男人而生,即便給她包金包銀,也不過是價碼高點,要知道,地位越高的男人眼睛越毒,女人什麼段位對方一眼就能明斷,同時也就心裡有數,知道拿不出手,也不會給予她真正的尊重,雙方各取所需的玩一玩而已。」
「所以啊,這兩者誰也成為不了誰,先要做到金玉其外,自信從容,內裡又得讓人慾罷不能,這才是真正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