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恰恰是我看到了,我還不認為有問題,所以我才是容棠最知心的朋友啊。」
蘇婆婆小孩子般笑了笑,「很多事情真的說不清,容棠這孩子,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冷清的很,甚至他還有些涼薄,你們在某些地方,其實很像,都是能做到讓長輩滿意,對外謙和有禮,又優秀到不太真實,當然,你和容棠是有區別的,他戒備心很重,幾乎沒人能走近他,骨子裡,寫滿了孤獨和冷漠。」
「你這孩子是截然相反的,你願意交朋友,乃至不遺餘力的付出。」
蘇婆婆笑著道,「可奇怪的是,你總在遮掩自己,明明你付出了一百分,卻只願讓人看
到五十分,所以你給人的印象也很冷淡,當你們兩人湊到一起,常理來說,是擦不出火花的,因為太相似的人,最多隻能互相欣賞,給與不了對方驚喜,神奇的是,跟容棠在一起的你,很有活力。」
見我有些難為情的說不出話,蘇婆婆抿著笑繼續道,「我記得是去年還是前年的夏天,你看我休息了,就去書房練字,練著練著,你輕手輕腳的從書房出來了,然後你從書包裡拿出了一個發綠光的面具,戴好了又進到書房,好像是想嚇容棠,結果沒有嚇到他,你又急匆匆的跑出來,不小心撞到了門框,差點還絆倒了……」
呃,好尷尬啊。
我看著笑起來的蘇婆婆,「您是從走廊的監控上看到的?」
「對呀,很有意思。」
蘇婆婆忍俊不禁道,「我本以為你摘下面具會很窘迫,但是你站在書房門口好像很生氣,摔了那個面具,容棠又出來哄你……」
我漲著臉,那時並不是生氣,是我頭撞得疼了,就變得蠻不講理,還有臉在門口責怪孟欽為什麼不提醒我有門框,為了洩憤,我便摔了那個骷髏面具。
之後孟欽出來幫我揉了額頭,還用冰淇淋補償我,這事兒才算是拉倒。
說起來,那回算我惱羞成怒,嚇人不成蝕把米。
「奶奶,您不覺得我特別不懂事嗎?」
我說道,「尤其是對待孟欽,我會很任性。」
「在我看來,這都是年輕人生活裡的小樂趣啊。」
蘇婆婆柔和的看著我,「螢兒,正是有了你,我才能看到容棠的另一面,否則我也想不到,容棠還會那麼用心的呵護一個女孩子,在你之前,我從未見過他多看外面的哪個女孩子一眼的,那位蘇小姐還說,我曾經講過,她和容棠般配,這話我真忘了,不過我大機率是講過的,因為容棠自小就親近佛學,我擔心他太過清心寡慾,沒有情根,所以我總想試探他,但是在他十八歲這年,你出現了,並且還和他走近了,不早不晚,一切都很完美,不是嗎?」
完美?
我略有困惑,「奶奶,您真覺得我和孟欽很合適嗎?」
「你自己說呢?」
蘇婆婆反問,「除了容棠之外,你還願意那樣去親近誰呢?肆無忌憚的親近。」
我搖頭,「沒有。」
「對啊,你們相處的很融洽,互相都沒有不自在,這就是合適。」
蘇婆婆嘶了聲,「不過容棠前段時間生了病,都沒怎麼來看過我,病的還是很蹊蹺的……」
「這是我的原因。」
我直接道,「我氣場不好,可能影響到了孟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