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佯裝無事的和平相處也特別累人。
莫不如撕破面皮,大家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了!
「奶奶,在西餐廳那回我之所以會和鬱檀姐產生衝突,也是因為她先對我師父出言不遜。」
我如實道,「後來鬱檀姐還跟我道了歉,我以為這事兒過去了,一月初的時候,鬱檀姐給我打來電話,說她的馬匹招邪,讓我去看一看,到了地方後,黑風的情緒很不好,暴躁的踢了我,事後,鬱檀姐哭的很厲害,不停地對我說對不起,所以,我選擇沒再追究,這事兒我以為也過去了,沒成想,原來她哪件事都沒忘,還一直想報復回來……」
語氣微頓,我直白的看向蘇鬱檀,「鬱檀姐,甭管我有幾副面孔,我對你都沒有過惡意,但你不應該對旗袍動手腳,若是我真在賓客面前失禮了,你想沒想過,最難堪的會是誰?」
如果蘇婆婆沒有給我披肩呢?
如果那布料提前開裂了呢?
我社不社死都是小事兒,畢竟我還沒有進入書畫界的想法,那真正蒙羞的會是誰?
難道蘇婆婆一生的清譽都要被我毀於一旦嗎?
蘇鬱檀咬牙切齒的看著我,繃了幾秒又道,「你少轉移話題!外婆,這就是她的常用手段!看起來柔弱懂禮,內裡就是個潑婦!不光是她,她的家人也全是地痞無賴!聽說她有五個哥哥,其中有一個叫什麼乾安的哥,前段時間還把我的人給打了!鼻樑骨都被打骨裂了!」
她越說越激動,指著我道,「這事兒你敢不承認嗎?」
「難道不是你的車子先在馬路上加塞兒引發的眾怒嗎?」
我無語道,「我哥在路上開車,你非要加塞兒,他不給你讓行,你就讓保鏢動手收拾他,還威脅我哥是不是活膩歪了,甚至推搡了我哥的女同學,鬱檀姐,您要說您的保鏢被打的鼻樑骨骨裂了,那您把診斷書給我看看,另外,我還得跟您說一件事兒,那名女同學也因為您的保鏢受到了驚嚇,她以為遇到了黑瑟會尋釁滋事,要知道,她可是高三的學生,真因為您的保鏢留下了心靈陰影不能參加高考,您可就毀了她的一生!」
真是讓我開眼了!
這事兒她還好意思拎出來講!
來呀!
嚇唬我啊!
你要敢拿誰鼻骨骨裂跟我說事兒,我回頭就敢讓茗茗去做心理輔導!
磕唄!
誰怕誰啊!
你背後有人脈資源,誰沒有啊!
告我吧,正好孟欽也要告,有本事你跟他組團去告。
或是你先把那位非要娶我進門的整明白了,然後你再弄我!
奶奶的,越琢磨我越來氣,本來不想跟她搓火的,跟她咬一通我回頭還得去打狂犬疫苗,我尋思不值當,架不住她沒理還攪三分,堪稱氣人的祖宗太他奶奶的氣人!
人敬我者,我恆敬之,人辱我者,我必還之!
「你……你……」
蘇鬱檀噎著了,顫著手指對我‘你了半天,扭頭她又要蘇婆婆幫忙給斷官司,「外婆,您看到沒?她的口齒是有多伶俐,根本不是……」
「夠了,蘇小姐,我沒心力給你斷論什麼,只說一件事,黑風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最有數。」
蘇婆婆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蘇鬱檀啞口無言起來,她跪地看著蘇婆婆,彷彿看著一個極其陌生又令人頗感畏懼的老人,「外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