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車裡,我還給他織完了圍巾。
隨著海棠的到來,我的金光咒也被加持著升到了中高階!
「你全都有印象,對嗎?」
蘇清歌神情篤定的樣子看我,「那個階段,你因為那名幻想症的男生還轉學了,其實你沒必要轉學的,畢竟那個男孩子已經入院治療了,一兩年內,他都很難迴歸學校正常的學習,而高中生轉學其實很麻煩的,可容棠還是插手讓你轉學了,從你的角度去想,容棠是看你受到了驚嚇,需要換個環境,可在容棠那邊,完全是他的私心作祟,他要杜絕一切有可能發生的隱患。」
「這些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說,從那時開始,容棠就逐步的干預起你的生活,而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只能說明一點,他在失控,他的冷靜和剋制,正一點點的流失,他不能忍受你的美好被旁人覬覦,所以他
要把最好的東西都率先堆積給你,甚至要把你慣到無法無天,只有這樣,你才會變得容不下旁人,在你的眼裡和心裡,才全都是他。」
茶室內一片沉寂。
只有蘇清歌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
我安安靜靜地傾聽,似乎被抽去了呼吸。
「我很瞭解容棠,也很清楚,他早早地便攤開了一張網子。」
蘇清歌語調輕輕,「他想網住你,得到你,等到你年歲合適,就第一時間挑明一切,而你也無從掙扎,舉目四望,哪裡有比容棠更加適合你的愛人呢?也只有他,能任你予取予求,無論是物質還是情感,他都能滿足你,只可惜,容棠他千算萬算,算不到你並不是真的喜歡他,你只是,把他當成了一個……」
她朝我微微傾身,眼神直視著我,吐出了兩個字,「玩具。」
我脊背再次一繃,臉上的麵皮像是被她活生生扒了下來,鮮血淋淋。
「沒有,蘇阿姨,我是喜歡孟欽的……」
我下意識的否定,「我很喜歡他。」
「喜歡?」
蘇清歌笑的略顯嘲諷,「你的喜歡和情愛無關,我就問你,他學醫辛不辛苦?」
我點頭,「他很辛苦,做手術經常會忙到後半夜……」
「那你可曾去醫院給他送過宵夜?」
蘇清歌挑眉,「哪怕一次?」
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虛虛的搖頭,「沒有,我沒有過……」
「所以啊,你連時刻牽掛他都做不到,又哪裡算是喜歡呢?」
蘇清歌的眼底哀傷了幾分,「有些東西,是不需要旁人教的,你喜歡上一個人,就是會本能的思念他,會為了他夜不能寐,會想他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不會那麼在意他的成就,只會想給他最為溫暖貼心的呵護,但你呢?如果容棠這一次不是病到淺昏迷,他還是能和你通電話,恐怕你也想不起來上門去探望他,在你的內心深處,容棠只是你的避風港,是你的守護神,你有困難會想要找他去解決,你對他只是依賴,談不上喜歡……」
兀自搖了搖頭,蘇清歌苦澀的笑笑,「我很想去責怪你,責怪你對我兒子一直以來的輕視,可我又會想到你對我母親的照顧,相比之下,你對我的母親,要比對容棠好太多,我站在女兒的角度,會感激你的付出,可我站在母親的角度,又會為我兒子痛心,他真的愛錯了人,他不應該對你動情的。」
我無聲地流著淚,「阿姨,我對孟欽的感情很複雜,我是喜歡他的,真的,我沒有說謊,請您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