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是六兄妹裡的誰呢?
腦中的書本繼續翻閱而起。
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意思就是說,宇宙從無極而到太極,萬物生化的過程都和‘四有關係。
這是個四平八穩的數字,而坐陣‘人的必
備要素就是穩!
在八卦中,四木是震卦,方向是東!
我看了一眼姐夫家的大門朝向,迅速推出東位。
眼球微轉,直接看向那位鼠家大姐。
當下她還在那裡張著尖嘴怪笑著,詭譎的模樣真是瞬間讓我勾起了童年回憶。
一盞在黑夜裡陰陰森森飄蕩過來的燈籠,一首耳熟能詳的歌曲——
你也說聊齋~我也說聊齋~
這玩意兒是不是就從那裡蹦出來的!
猛一看它們是真滲人,仔細一看還不如猛一看!
不過這位鼠家大姐還真挺洋氣的,貌似還染髮了,冷風一吹,它頭頂的灰毛裡夾雜了一小戳白色,嘖嘖,還是挑染……
等等!
有白毛!
我心頭暗喜。
坐陣人果真是‘她!
村裡的老輩人曾經唸叨過,頭上有白毛的動物不能打,像是白頭豬就不能殺。
它還有個名頭叫喪豬,要是這豬本來是一身黑毛,養養腦袋上出白毛了,看上去像是人類披麻戴孝,那就不能宰了吃肉,要它命就容易出事兒,除此之外,像黃鼠狼頭上長了白毛,也有說法是它道行高,如此種種,耗子亦然。
難怪這鼠姑娘都能白活出佛經,身高和成年人無異。
真有些道行,毛髮都變色了一小戳!
而且她腳踩東方,看起來就是六兄妹中的老大!
我揮舞著手臂刺開不斷上爬的大耗子,見腳下都是‘鼠河,跑是跑不過去了,只得提氣喊了一聲,「乾安!」
乾安勇猛非常,宛如刺客上身,殺得快要六親不認,不過相較於我的羊絨大衣,他的登山衣極其給力,那布料偏滑,被他扎飛的耗子一時半會兒的還不太好爬上去,一撓還有呲呲聲響。
所以他抖落的速度很快,下半身埋在鼠群裡,上半身算是迅速解脫,不像我被耗子勾抓的大衣都快變成毛衣,遇到那犟種耗子,被我刺的嗷嗷叫喚還執著的不願和我分離。
聽到我的聲音,乾安側臉便回應了一句,額頭的汗在月光下都泛著水光,「什麼事!」
簡簡單單三個字,愣是讓我聽出了風采超群的‘末將在!
「送我翻過去!」
我下頜朝著那鼠家大姐一送,有後院一起訓練的默契在,乾安登時瞭然,抱頭就是一蹲,他真是毫不含糊的就蹲到了鼠堆裡,我內心的情愫隨之噴薄,有感動還有對乾安的欽佩。
沒做多想,我踩著他的肩膀就縱身一躍,「起!!」.
乾安感覺到踩踏感,身體跟著一挺,我借力打了個空翻,直奔那鼠家大姐而去!
眼尾還能看到掛在我身上的三五隻大耗子,有兩隻還扯著我的衣襬,肥碩的身子飄蕩搖晃著,像是隨我一起放起了風箏,而我的感覺卻是輕鬆,雙腿終於拔出了泥潭。
藉著這股力道,我對著那鼠家大姐瞬間睜大的紅色瞳孔,在半秒甚至更短的時間裡,手起簪子落,兩枚木簪左右直接***了她的眼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