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音腔一低,「萬應應。」
單聽聲音他像是在嗔怪,唇角卻掛著一抹笑。
我蹬鼻子上臉的牽著白馬朝備馬區走去,扭頭對著孟欽惡狠狠的道,「就是海棠,嗨,棠棠!」
說完我又摸了摸它的臉,「海棠,你要乖,以後我們會是最好的朋友。」
孟欽沒再跟我一般見識,只傳出輕輕淺淺的笑音,清雋疏朗。
那天雲淡風輕,我騎著自己人生中收到的第一匹馬,嘗試過了第一次障礙。
稍稍磨合後,我的指令便都能發起,海棠和我配合的非常好。
這也得益於它之前的訓練,膽子也很像我,看起來溫和沒脾氣,跑起來又很恣意。
我雙手獨立握韁的跑了幾圈,噠噠的馬蹄似乎踏碎了所有的壞心情,只想迎風前行。
這份消耗帶來的熱血上頭感一直持續到晚上回家。
我第一時間換好運動服,對著沙袋就開始狂拍。
誰知乾安欠欠兒的又來偷襲我。
當然,在此之前幾乎都是我吃虧。
作為生冷不忌的大直男,他出手基本不會讓著我。
即使偷襲不成功他也得揚出點沙子。
偏偏那天我狀態絕佳,像是回到十四歲的某一晚,蟄伏的潛力瞬時爆發,總是上不去的牆頭,猛然間就蹬上去了,所以當乾安一靠近,我一個巴掌就拍到了他的前胸。
聲音都不是啪~一記,而是砰~!的悶響。
我差點以為把他肋骨拍折扎肝兒裡了!
「我靠!」
乾安急促的後退,捂著胸口哼哼,「你這是什麼掌?鐵砂掌?」
他驗卷般看向我的掌心,匪夷道,「不對啊,你練五雷怎麼掌心沒起繭子?」
我自然不會告訴他養護的訣竅,「秘密。」
乾安不甘心,單腳一個震地,出拳就要打向我。
我仰仗著孟欽幫忙升高的技能血條,腦中極速過濾起太極的招式。
在所有學過的拳法中,我最喜歡太極。
大抵是它有陰陽相濟勁,有開必有合,正反相生,有往必有復。
奈何任何功夫我學到一定程度就到了瓶頸,打的好看,實戰不成。
但那時不同往日,海棠一到,像是給我開啟了習武的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