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
沒有了。
兩隻手的中指竟然全都沒有了!
指根稍稍往上的位置全禿。
所以他手背沖人抬起來,才會很像是在凹造型。
「嗯哼。」
乾安清了清嗓兒,「我剛才不是說了麼,侯哥曾從街頭砍|到街尾……」
哈?!
我頭皮一麻。
乾安摸著鼻子繼續道,「那五十幾人都沒啥事兒,就侯哥手指頭沒了,他當時手持雙刀,兩根中指就全部……最倒黴的是那天還下雨,大雨滂沱麼,又是黑天,後來想回去找都找不著了,手指頭早就被衝到下水道里了,他也就……殘了。」
殘?
慘!
難怪戚屹候要改行。
這還怎麼踏道?
我不自覺地握緊雙拳。
沒了道指就相當於廢掉先生的臂膀和本命呀!
「嗨,事情早就過去了!」
當事人戚屹候倒是瀟瀟灑灑的戴好皮手套,「這都是乾安來之前發生的事兒了,這些年我已經習慣了,吃點虧才能知道,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有些時候,不該出頭就不能出頭,什麼十三太保,都是虛無,哥哥現今從事最安靜的工作,有最配合的客戶,躲離了萬丈紅塵,才能保全一窩被氣,我很知足。」
我木木的看他整理好皮手套。
戴它屬實是為了保護好這雙手。
有傷口啊!
比劃的也不是手勢,而是他一言難盡的過往。
抽回神,我又看向將隱形眼鏡重新戴好的武妹,「那武妹呢?」瞄著那個背身罰站似的小紙人,「武妹天生陰陽眼,就算不用拜師,也可幫人看看陰宅陽宅,做紙紮,是不是也……」
大材小用了?
「這個……」
乾安又是吭哧一聲,「武妹,能說嗎?」
「那是自然嘍。」
媽媽呀。
我今晚做夢都要和這幾個字作伴了。看書菈
武妹拖著腔調,「但說無妨嘛,哎,不過要等我準備……」
「鬼呀!!」
乾安揮刀就衝向窗子喊了聲,我一個激靈,扭頭就聽武妹嗷的發出一聲尖叫,他整個人真是頭髮都瞬間豎起,原地騰空,就近一躍坐到了戚屹候的懷裡,手臂還死死的摟住戚屹候的脖子,五官跟著扭曲,「啊!在哪了!不要嚇我啊!」
我:「……」
武妹該不會是——
怕鬼?
「你看你這德行,你不是自立自強的女孩子嘛!」
戚屹候無語的將武妹公主抱起,隨後將他放到座椅上,臉上寫了滿嫌棄,「瞎叫喚什麼,一會兒再給三爺招出來,看看有沒有你好果子吃,乾安你也是,表演痕跡太重,一點內涵都沒有,行了武妹,你怕什麼啊,他故意嚇你的嗎!」
武妹搓著胳膊眼淚都要下來了,委屈巴巴的看向乾安,「你真是討厭死了,晚上你還想不想讓我睡覺了,你個倒黴孩子,作大損你,我心都要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