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
艾秋姨難看的對我笑笑,「那也是我小時候的事兒了,九歲吧,我奶病的很重,在家裡天天喊有人,一會兒窗臺上站個人,一會兒又有誰進屋了,還說小鬼兒繞著她床跑,那小鬼兒都很矮的,就比床高一點點,吵得她睡不了覺……」
「說起來也奇怪,我從小就和爺爺奶奶很親,父母忙著做生意嘛,都是我爺我奶帶我,那時我很淘氣,我姑總趁著我爸媽沒在教訓我,偶爾我爺還會和我姑一起說我,只有我奶奶,對我是沒有底線的偏愛,特別護著我,但那段時間,我突然就變得特別怕我奶,好像她變醜了也不知道咋回事,看到她
就瘮得慌……」
艾秋姨嘆出口氣,「一打怵我也不去她跟前兒,我爸就很生氣,罵我喪良心,有天晚上非得讓我去給我奶喂藥,結果我喂到一半兒家裡突然停電跳閘了,我奶就喊來人了來人了,我一轉頭,就看到黑漆漆的屋裡多了好幾個黑影子,就站在我身邊……」
「這輩子我都不能忘那種感覺,頭髮刷一下就立起來了,整個人就癱那了,嚇傻了,端著藥碗跟點穴了似的一動不動,什麼哭啊喊啊都不會了。」
「等我爸把電閘修好,屋裡亮堂了我都不會動,全身僵硬,當天晚上就做病了,睡不醒的睡,後來我媽一看有點不對勁兒,就找了先生回家給我叫魂兒,具體過程我都不知道,稀裡糊塗的……」
「過了好長時間我才一點點有精神頭,就因為這個事兒,我奶去世的葬禮我媽都沒讓我多待,就怕我再嚇到,我姑還很生氣,為這事兒和我媽吵了好多回,說我不孝順……」
艾秋姨對著我繼續道,「所以應應,你一說髒東西抓我爺,我估摸就和我奶當年的情形差不多,我經歷過這些,也感謝你,為難你這孩子了,不過,你怎麼會懂驅邪的?」
她似乎又想啥,「對了,我記得你以前就會背佛經,和你們村裡一個姓蔡的出馬先生關係還特別好,是不是他教你的?還是說,你也出馬了?」
「不是,我沒有接堂口做出馬弟子。」
我笑了笑,「不過我的確是要拜師踏道了,再加上我最近體質的關係,能看到一些髒東西,但我還沒有正式踏道,所以我掐訣才掐的不穩,讓您誤會了。」
不。
應該不完全是敗家體質的關係。
剛才看到髒東西時眉心還會刺痛。
視線這才能穿透髒它們。
沒錯!
就是多出的那顆硃砂痣再疼。
不由得想到最初的七縷小影子,它們不斷的朝我靠近,其中一縷撞著我的眉中就是進不去。
還是謝叔隔空將它生生摁入我的眉心……
腦中響起叮~的一記輕音。
我摸著眉心豁然開朗!
謝叔讓假魄入體的同時順帶幫我把天眼開啟了吧!
附贈的開掛技能啊!
無端有些激動。
我這不等於還沒踏道就有外掛傍身了?
以後眉心一疼,鬼祟之物不就無所遁形了?!
正激動呢,艾秋姨看著我卻突然來了句,「應應,你要是接了堂口姨就不說啥了,咱這邊出馬仙兒常見,感覺他們看事啥的也沒影響到日常生活,但我在南方這幾年,聽說拜師做陰陽先生挺犯說法,容易對自己不好,不是殘疾就是短壽的,你可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