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壓著噁心,「動物的?」
「起初是。」
謝叔痛苦的閉上眼,「但很快,她就將目標放在孕婦身上,我弟弟見她無可救藥,就想徹底離開,這一舉動,倒是激怒了她……」
「您弟弟不早就想離開嗎?」
咋還跟隨到國外了?
謝叔輕嘆,「我見到他才知道,他遲遲沒離開的原因就是愛上了他的師妹,師妹對慈陰更是敬重如母,誰知慈陰會給她下降頭,逼她去親近貴胄富豪,我弟弟想要帶著師妹一起走,結果……」
他眼底隱隱泛起水光,「雪松啊,你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雪松?
「謝叔,您的弟弟叫雪松?」
「段雪松。」
謝叔扶著額頭緩了片刻,「我本名段雪巖,離開師門後才改成的謝逆。」
「謝叔,那您弟弟這個師妹……」
「後來也死了。」
謝叔輕笑,「慈陰可是親眼看著沈萬通是如何被徒弟追殺,豈能令自己落入那般田地,她的徒弟,只要稍有不從,便是一個死字,據說她本有四個徒弟,已全部葬送在她的手裡。」
我吸了口涼氣,「謝叔,丹血或是血丹,那究竟是什麼東西?」
那晚慈陰說什麼謝叔終於用完她的丹血……
到底是個啥?
謝叔晦澀一笑,「這便是我能挑釁慈陰快二十年,她還不敢滅了我的根本原因。」
「您挑釁她?」
我不樂意道,「分明是您放她一馬她才能活到現在的!」
謝叔一愣,忽的又笑了,「這倒是,想我謝逆踏道五十餘年,要不是慈陰次次都以陰身露面,不敢以原身見人,我早就要了她的老命!」
呃。
「謝叔,五十年是不是有點過份了。」
「過份?」
謝叔眉頭一挑,「要不說你不合我心意,真是沒有一點幽默感。」
「謝叔,這話也不對。」
我小聲道,「正確地說,我有一點幽默感,秉持的原則是,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
「中庸啊中庸!」
他又生氣了。
我清了清嗓兒,「謝叔,中庸蔡爺爺給我講過,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都不行。」
「你不行嗎?」
謝叔挑眉,「我瞅你氣我挺行啊,屬穆桂英的,陣陣落不下!」
「您說是就是吧。」
我低眉順眼的站那,「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
「……」
謝叔微怔,神經兮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