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謝叔轉身就要走,「告辭。」
「哎,謝叔,我明白點了!」
啥脾氣呢。
說急就急。
「不管我得到了什麼,都得透過其它的途徑敗出去,否則,要麼傷的是錢,要麼就會傷害自身健康。」我撓撓頭,「那是不是誰對我越好,我要敗的就得越多?」
「當然。」
謝叔點頭,「這世上的東西硬說起來都和
金錢利益相關,只要有人對你付出了,你就是得到饋贈,無論感情還是錢財,都會激發你體內的敗氣,解決的途徑之一就是花錢,你花的時候,需謹記敗家子守則,專買貴的,不買對的,專買用不上的,別買有需要的,別想著耍小聰明,將錢花在別人身上,但凡對方接收你禮物時是笑臉,這情意又會折返回來,最終難受的還是你……」
「……」
也就是說,別人花錢是花在刀刃上,我要花在刀把上?
送禮不能讓對方可心,往捱揍那送?
做花錢買不痛快的欠登兒?
「謝叔,花的錢得是我自己掙來的吧?」
「理論上無所謂。」
謝叔說著,「你十八歲之前,可以接受父母的錢,不會有強烈的不適,等你過了十八歲,花的每一分錢都最好是你自己賺來的,你只有花自己賺來的錢,且得來的越辛苦越艱難,你敗的越乾脆越利落,才會越舒坦!」會嗎?
想想都不舒坦。
「謝叔,以後我要是掙錢了,只能買鞭炮放了聽響?」
「你想得美。」
謝叔一句話給我懟沒電了!
「還想聽響?別人放的時候你偷聽會兒就算過年了!」
說著他還順了順心口,無語望天,「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沒一點做敗家子的覺悟,即便你想做個有素質的敗家子,你買了鞭炮也只能在水裡涮一涮,什麼叫敗家子,用你們當地的話講,拿錢砸鴨腦袋,拿錢打水漂,拿錢買死馬,請瞎子看燈會……如此種種,懂?」看書菈
「……」
我不想懂,「謝叔,您還差一句,用我們當地的話講,以後我就是行走的大冤種。」
冤大頭。
「哎~對!」
謝叔居然笑了,見我滿眼鬱悶,他笑的更歡,「總結的不錯,有前途,要知道,你只有十年,要想有精力去學道起勢,身體就不能出大問題,不然你一個不小心猝死了,那就是滿盤皆輸,所有的努力,都會付之東流。」
我認真地看他,「謝叔,家人朋友能對我好到讓我猝死嗎?」
「猝死肯定是面臨著鋪天蓋地的情意。」
謝叔斂了笑意,「但這情意未必是指單純的人情關愛,畢竟你這個敗氣是滲透在方方面面,名利功德都會涉及,具體的,還需你日後一點點的去感受。」
「要記住,這敗氣不會每天都清空,敗不完的情況下,它會在你體內累積,好比你現在身體就是個空袋子,每時每刻都在往裡面裝米,你一時半會兒倒不完,只能在袋子下面留個小孔,不間斷的流出一些米,這樣,你身體即使不舒服,也是在可控的範圍內。」
謝叔平著音,「不過你不用緊張,凡事都有雙面性,當你難受的時候,慧根便會給予你提醒,告訴你如何自救,相信時間久了,你會逐漸掌握身體的奧秘,拿捏其中的分寸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