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我。”
“嫣姐，這麼晚還不睡啊？”
因為此時已經是晚上11點多。
“當然是，擔心我的弟弟啊。”
唐曉嫣用著輕快的語氣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在外邊做壞事啊。”
陳樂不太明白，“做壞事，是指什麼事啊？”
“……你這麼一說，”唐曉嫣頓了頓道，“確實啊，感覺你也不像是能做什麼壞事的壞孩子。”
只要回想陳樂的過往在家經歷，就能知道，他連偷看女生大腿都不敢，你還能指望他去做什麼壞事。
“而且……”
陳樂一本正經的問道，“嫣姐，你覺得，做了壞事的，就一定是壞人嗎，做了好事的，就一定是好人嗎？”
“……”
這話讓唐曉嫣頓了好一會兒，才不確定的問道，“你已經知道了？”
陳樂不太明白，“知道什麼？”
“哦，沒什麼。”
唐曉嫣笑笑道，“你也長大了呢，偶爾也會問出這麼深奧的問題了，所謂的青春期的煩惱呢。”
“拜託，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都成年了。”
“也是，一眨眼，你都長大成年了啊。”
唐曉嫣幽幽的感慨了句，想了想道，“你說的也對，做好事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可能只是演戲，可能只是為了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就像君子劍嶽不群，為了人家的辟邪劍譜。”
“做壞事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壞人，可能是逼不得已，可能她偷東西是為了救孩子，可能他搶銀行，是為了救病重的妻子，可能，……他也是為了保護別人。”
“……”
這也是陳樂在思考的問題。
他已經快分不清是非黑白，看不清這世間的光明與黑暗了。
總覺得，每一件事，每一個人，其實都比自己所看到的要複雜的多。
唐曉嫣笑笑道，“當然，人是很複雜的生物，不能僅憑几個方面就擅自對別人下判斷。”
“那麼，我該怎麼分辨好人跟壞人呢，對他們，我又該怎麼做呢？”
“這個問題，我也給不了你答案，因為我也不知道。”
陳樂也就是滿腹牢騷，不知道該跟誰說，忍不住的跟唐曉嫣吐槽了下。
其實，他也沒想得到答案。
“但我相信，阿樂這麼聰明，遲早，會找到屬於你自己的答案的。”
“嗯。”
陳樂應了聲，道了聲道，“謝謝嫣姐。”
感覺有個人傾訴，說出來就輕鬆多了。
不然心裡好悶。
“還有，嫣姐，我應該這兩天就回去了，要準備開學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