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豐看起來30來歲,是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人,身體不似丁立一般魁梧,但也是相當威猛,相比丁立黝黑的肌膚,他則要白皙許多。
因為他平時一般跟著丁偉田打下手,做一些文職,管理全村的賬戶,人口,財政之類的事,倒是很少經歷風吹日曬。
丁立則從事一些實職,像是照顧好大師,帶領全村種地之類的。
丁豐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知道帶領這麼多人上山,需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浪費多少資源嗎,不僅耽誤大家本來的工作,而且可能會發生意外,造成很多損失,村裡因此防備薄弱,也可能會出事,怎麼可能你說山上有人,就帶動人馬上去找。”
丁豐的話,基本也就代表丁偉田的話,他跟了丁偉田這麼久,自然很清楚丁偉田的想法。
陳樂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有八成的把握,對方應該就是藏在這山裡,過去的話,就有機會找到失蹤的人,不過去的話,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丁豐針鋒相對的說道,“有人失蹤是因為我們觸怒了河神,他派水鬼把人給帶走了,這是給我們的懲罰,只要我們虔心祈福,向河神獻上祭品,他自然不會再降禍與我們村裡。”
旁邊也有人附和道,“就是啊,如果不是河神,怎麼會有人十幾天,就死的那麼蒼老,肯定是河神抓的啊。”
“還有那麼多人,突然就失蹤了,一點聲音都沒有,人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陳樂就很討厭跟這些迷信的村民討論科學推理的事情。
但他又不得不說。
此時村長家客廳裡圍了十多個人。
陳樂環顧四周道,“我不知道在座各位家裡有沒有人失蹤,不管是不是河神派人抓走的,你們就不想找一下嗎,萬一找到了呢?”
馬上有人反駁道,“你以為我們沒找過嗎,我們把村子附近到處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才知道是河神降怒與我們。”
陳樂有種這些人好蠢的感覺。
好在是丁立還是幫他說了句,“我覺得,就算先聽聽陳樂的想法,再做決定也可以。”
可能因為丁立很有人望吧,他說的話,就有人聽。
這讓那丁豐有些不忿的看了他一眼,想說點什麼,不過看看丁偉田,馬上又住口了。
陳樂快步來到丁偉田旁邊,拿出地圖,表示了下。
“我們假設不是河神,而是有人作案,那麼首先,對方一直在對我們村作案,肯定是待在我們村附近的。”
陳樂就以十葉村,圈了一個大圓。
然後你們發現沒有,所有失蹤案件中,大部分人都是無聲無息失蹤的,既沒有人發現她是怎麼失蹤的,也沒人發現他們的屍體。
馬上有人說道,“是河神!”
陳樂也沒管他,繼續道,“但有一個人例外,就是那天晚上,巡夜的人發現,一個壯漢,被水鬼拖走那次,只有這次是被人發現了。”
“而且,十多天之後,我們也發現了他出現在了這裡。”
陳樂首先在村子西北角標個圈,表示人被拖走的地方,然後又在東北角標了個圈,表示這裡是人發現的地方。
“也就是說,唯有這一次案例是特例,其他案例都是理智型犯罪,對方沒留下任何線索,悄無聲息就把人帶走了,唯有這一次是衝動型犯罪,不僅被人看到了作案經過,還讓大家找到了屍體。”
“理智型犯罪,因為計劃嚴密,需要更多的線索來破解經過,但衝動型犯罪,暴露的東西就會很多,比如他的藏身地點,還有這也是他唯一一次讓人發出聲,讓其他人發現。”
馬上有人反駁道,“不管是被拖走的那附近,還是發現屍體的附近,我們都找了,根本沒有人,更沒有其他東西。”
陳樂就解釋道,“我的猜測是,因為是衝動型犯罪,所以,他拖了一個人,並沒有想好完美的藏身地點,而是,直接打算往家裡拖的,我問過巡夜的人,他的拖動軌跡是這樣的,中間正好經過河裡。”
陳樂在地圖上標了個斜線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