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捂著手臂,一路朝著自己的座位走去。
期間班級裡所有的考生,都是帶著或驚訝,或害怕,或佩服,或不解,各種各樣奇怪的視線,看著他。
直到陳樂落座,那監考老師才拍了拍手道,“好了,大家繼續考試,都看自己的試卷,別管其他人,考好自己的。”
陳樂的桌前已經鋪好試卷了。
他也顧不得其他。
寫上名字,班級,就開始做題。
因為遲到了十五分鐘,他必須抓緊了。
如果是數理題還好,他頭腦好,用時少,語文的話,文字量比較大,很需要時間。
那中年女教師,還有些擔心的在陳樂旁邊看了看,她發現,隨著陳樂認真的審題寫字,也有些血,從他的額頭,臉頰,順著下巴,滴落到了試卷下。
那老師很有些不忍,就去包裡拿了包紙巾過來,放到了陳樂桌子邊。
小聲道,“擦一下吧”。
一臉的擔心。
但,陳樂僅僅是淡淡回了句,“謝謝。”
連抬頭的功夫都沒,自然,連拆紙巾的時間也沒,一直在那認真的做著題目,不敢有絲毫紕漏。
他對於京都的執念很深。
縱然身受重傷,縱然兩隻手臂都被那鐵棒,被拳頭,甚至被小刀劃過,現在寫出的每一筆一劃,都是異常吃力,他還是在努力著。
陳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
雖然身體到處是傷,呼吸都很吃力,但腦袋卻是極其的清晰。
有點類似當初面對群狼,臨死的情況。
身體全是傷。
頭腦卻是一片清明。
前所未有的清晰!
明白!
所有的題目,都很清楚。
在看到題目的瞬間,答案就已經在腦子裡浮現出來了。
甚至,在看到幾個屬於慣例的課外題,生僻字的時候,腦海裡,也清楚的浮現出,初中時,在他那龐大的閱讀量下,所閱讀過的答案。
那時候,只要是個書店,只要有書,他都會看。
雖然,身體很沉重,腦子卻很輕鬆。
正如之前所說的,這就是陳樂的潛能,
他就屬於越是到絕境,就越是能被激發出潛能的那一類人。
在他自己也沒感覺的時候,殺氣就已經釋放出來了,殺氣,也讓他的精神越發集中了。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寫到了作文。
“以希望與絕望為題……”
……
……
而在另一邊,在某一條小巷的外邊。
一對摟著腰的甜蜜情侶在路過小巷邊時,不經意的聽到了一點紳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