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時竟珏的欣賞和愛慕,一直不停找著話題。
儘管,時竟珏一直都笑得很淺,到後面臉上甚至都沒有了笑意。
臨近中午,主人沒有要留客人吃午飯的意思,客人自然不好自己開口留下。
最後,林瑤雖然依依不捨,滿臉留戀,時竟珏還是將她送出了門。
關上大門,時竟珏轉身回到庭院坐下,有些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並不善於應付女人,特別是像林瑤這樣對他存有愛慕之心的。
一番談話,似乎讓他難得的好精神全都沒了,看著天空刺眼的太陽,他靠上椅背閉上眼睛假寐。
拂曉坐在屋頂,低頭看向那個閉著眼睛的男人,現在她是越發看不懂這個男人了,對他的感覺也越來越複雜了。
她本該討厭他,恨他的……
可現在她對他卻充滿了好奇,只想知道他到底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思緒間拂曉發現時竟珏的身邊冒出一絲黑氣,那黑氣很淡,裹住一絲紅光,飄在空中……
她迅速下飛身而下,可是那抹黑氣卻已經消失不見,她往周邊看去什麼也沒有發現,彷彿剛剛只是她的幻覺。
“奇怪……”拂曉不由得呢喃出聲。
靠椅上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拂曉嚇了一跳,以為他聽見她的聲音了,誰知他抬起了自己的一隻手,那手背上有一道細長的傷口,細密的血珠不斷冒出……
“奇怪……”
拂曉感覺自己此刻若是還有心的話那應該提到了嗓子眼,他說的話居然同她說的一樣,就連語氣也如出一轍。
時竟珏坐起身,很是疑惑地看著自己的手背,喃喃自語:“奇怪,怎麼會受傷了呢?”
他起身回到了室內,找出醫藥箱來,準備消毒再貼個創口貼。
正在忙碌的人芳姨看到他的動作,急忙跑過來,一臉著急地問:“少爺,你這是怎麼弄的啊?怎麼流血了呢?我來幫你包紮。”說著拿過了他手裡的棉籤碘伏……
“不礙事,只是很淺的傷口,或許是庭院裡的草木割到的。”時竟珏並不大在意。
“怎麼會不礙事,你還生著病呢!這傷口要是處理不好了破傷風怎麼辦?”芳姨一邊說一邊給他消毒,然後上藥再是包紮,一道不大的傷口愣是讓她包了好幾圈的紗布,最後還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時竟珏看著自己包得嚴實的左手有些無奈,但還是微笑著說:“謝謝芳姨。”
“可記住了,這兩天千萬不要碰水,不然傷口會發炎的,也別去庭院了,回房休息吧,你這病還沒有好透就別吹風了。”芳姨交代得細緻,仿若庭院真的是個危險的地方,仿若他只是個脆弱的小孩。
時竟珏一一應下,在她的目光中回了房間。
拂曉跟在他不遠處,眼睛一直在他周邊觀察著,她知道他的手一定不是庭院裡的草木割傷的。
剛剛那抹消失的黑氣,裹著的紅光應該就是他的血。
一定有什麼東西在暗處盯上了他。
她忍不住嘆息一聲,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小丸子還沒解決他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惦記上了,果然是唐僧啊!
別墅十米之外的陰涼處,小丸子看到回來的那抹黑影,洋洋得意道:“怎麼樣?我沒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