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葉沫沫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門外面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她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開啟門後,拿著玫瑰花的鄭米爾出現在了門外。
“你還好吧。”
首先注意到他頭上包紮著繃帶的葉沫沫關心的詢問著,可是卻聞到了一股玫瑰花香。
神色變得複雜起來,繼而慌了神。
“玫瑰花……”
她喃喃自語,身為顧楠的朋友,鄭米爾難道不知道顧楠不喜歡玫瑰花嗎?
在她還沒來的及再次詢問的時候,鄭米爾的手指尖已經掛著了一個金色的懷錶。
那上面的指標一直在旋轉著,只不過是在逆時針旋轉。
上面彷彿蘊含著巨大的吸引力,讓她的眼神變的空洞起來,彷彿有些記憶正在抽離。
顧楠!
顧楠,不要……
不要……
她機械的接過了那束玫瑰花,大腦不受控制的湧出了一些記憶,四周都是火海。
一個小女孩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長長的白色裙子被不知名的物體割開了許多的口子。
裙子沒有遮擋住的小腿肚上面有著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的燒傷。
恍惚間,那旁邊似乎正在有人哭喊,有人呼救。
越來越近了,是一個熟悉的腳步聲,是一個長的很像鄭米爾的小男孩。
滿臉灰塵,驚恐的看著躺在地上的一對夫妻,止不住的尖叫:“爸爸!媽媽!”
“哇嗚嗚嗚嗚……”
小女孩的長相像極了葉沫沫,她害怕的蜷縮在桌子的角落裡,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
“別怕,哥哥在。”
葉沫沫的記憶殘缺的部分好像已經回來了,她無力的癱在地上,扒著對面人的褲腳:“原來你是我哥哥,米爾哥哥……”
“沫沫。”
玫瑰花散落一地,鄭米爾慌忙的半跪著扶住了地上體力不支的人。
將她放在了床上,愛撫的摸著她的額頭:“對不起,讓你想起了這些。”
“哥哥,哥哥,你後來為什麼姓鄭……”
葉沫沫虛弱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皮沉沉的,手機一直在響著,好像是顧楠的聲音。
可是她現在正在聽鄭米爾,這個猶如黑暗中困獸一般憂鬱的人。
從他口中得知,原來鄭米爾是被後來姓鄭的人收養了。
而更離譜的是,現在的養母葉沁,就是當年放火燒了她們一家的傭人。
那個傭人其實就是葉家當年在馬路邊看她可憐的人,葉夏隨著葉家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