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那一看就是光滑細膩的手摸著葉沫沫的手,一臉和氣的看著她,彷彿是在看自己女兒一般。
“記得,記得。”葉沫沫笑嘻嘻的回應著,然後撓了撓頭,因為實在是不知道這蘇落是怎麼想的,對自己竟然會如此的親切。
可是自從知道蘇雲和顧楠都是蘇落所生後,那種不好的感覺就讓她覺得十分不好。
“這許茉莉,我也曾聽顧楠的爺爺說過,這救命之恩,是不能忘的。”
蘇落的嘴彎成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弧度,年近四十的人的臉上找不到一絲細小的紋路。
“是的。”
看著蘇落一直在強調這件事情,葉沫沫心裡很不是滋味,敷衍的點點頭。
蘇落的心裡已經打起了算盤,平靜的說道:“許茉莉既然與顧楠訂了娃娃親,我雖然即將離開顧家,可是我仍然是顧楠的生母,這門婚姻我十分的贊成。”
“夫人,茉莉謝謝你。”
已經換好衣服的許茉莉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換掉了原先的那件看起來破舊的衣服,扎著的還是馬尾辮,只不過是斜馬尾辮。
看起來比原先氣質好了很多,除了面板還是有些黑。
“怎麼不將這馬尾辮解開,燙染一下。”
蘇落顯然是不滿意這個髮型,有些斥責的看向造型師:“你可是顧家的造型師,就這點水平?”
伸出手就要解開那長長的馬尾辮,但是卻被許茉莉伸手製止了。
與此同時,造型師委屈的將手恭敬的交叉放在大腿那裡,低著頭道:“夫人,是這許小姐堅決不讓解開辮子的。”
“解開辮子多好呢,茉莉,你可是顧氏未來的夫人啊。”
對於這件事情不能理解的蘇落,心裡儘管有些不滿,依舊和聲和氣的勸解著。
“不,不行,我們岳陽村規定女子未嫁取的時候不能不扎辮子,這辮子只能由未婚夫來扎其他的髮型。”
一直緊緊的拽著自己辮子的人明顯的往後面退了一步,眼神裡寫滿了恐懼。
跑著到了葉沫沫的身邊,露出了求救的神情:“葉沫沫……”
“夫人,你還是尊重一下茉莉的意見吧,這辮子也挺好看的。”
葉沫沫發自內心的看著那黑色的長髮,也不在乎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情敵。
“好,算了。”
隨意的拍了拍衣服的蘇落摸了摸自己燙染的頭髮,扭了扭身子:“那我們快去見顧楠的爺爺吧。”
幾個人穿過紅色的迴廊,沿著一路的花香來到了涼亭那裡。
一老一少的人正在下著象棋,紅棋明顯的佔據了上風。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顧楠舉起黑棋有些猶豫,停留了片刻,遲遲未落。
“所以啊,孫子對於這許茉莉你是不是要考慮一下。”
穿著太極服的顧則喝了一口冒著熱氣的龍井茶,聞了聞茶香。
“爺爺,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呢?”
顧楠終於落下了棋子,吃掉了紅方的一個炮,拿著紅棋放入了自己的棋盒裡。
“你生性不喜女孩,這可是方圓百里都知道的,現在沫沫出現了,你卻喜歡上了,這也是始料未及的,這許茉莉你必須要給個交代。”
吃掉黑棋的人看著紅棋的局勢很是優秀,自己是輸了。
顧則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坐直了身子:“人生如棋,這棋子雖有遊戲規則,但是你仍然可以靠你自己贏的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