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真要與我一同去一泓書院嗎?”看著一泓書院前那長龍般的報名隊,梓邢問道。
梓邢的傳承進行了一個月,出來後他的修為竟然提升了整整一個大境界,也就是說他從煉氣二層直接晉升到辟穀二層了。原本他還擔心境界會不穩定呢,可是師父告訴他不用擔心。有人境界提升太快是會不穩定,可是梓邢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因為他接受的傳承是提升精神力的,而且他本身的精神力就足夠的強大。
而境界的穩定與否關鍵就在於精神力,精神力越強大,修煉時就越不容易走火入魔,所以境界也就越穩定。有的修士很注重修為的提高,卻忘記了精神力的提升,所以常常走火入魔,更甚者會經脈斷裂,修為盡失,從此淪為廢人。
“去啊,你去了,為師當然得陪著你啊。”浣陌看著小徒弟一臉緊張的樣子,笑道,“邢兒,你要記得真正的強者是扮得了弱者,扮得了凡人的,因為他們的內心足夠的強大。”
“況且為師這數千萬年來雖然見過不少事,不少人,可是收徒授道卻是第一次啊。我既收你為徒,那就得為你負責,去一泓書院正好可以學習學習如何教授徒弟。”
“師父”梓邢拉住浣陌的手,感激的說不出話。
“好了,我們走吧。”浣陌拍了拍自家徒兒的肩旁。
梓邢的感動浣陌看在眼中,其實在她看來,她這個師父還做得不夠好。如果她平時多收錄些低等位面的功法,自己的小徒兒也就不用去一泓書院了。梓邢現在需要大量的功法秘籍作為建立他自己功法的基礎,可是她所擁有的功法都太高深,不適合徒兒現在用啊。
梓邢和浣陌站在報名長的隊中,慢慢的流動。看著前方不遠處“一泓書院”幾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梓邢的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曾今他和兄長在這裡一同修煉,那時,他的兄長年紀輕輕已是結丹期的修士,比書院一些老師的修為還要高呢。
前來報名的修士實在是太多了,梓邢和浣陌已經在這兒有兩個時辰了。不過雖然在大太陽下暴曬著,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敢抱怨,這就是一泓書院的威信。
終於到他們了,梓邢心底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他一人,再久也沒有關係的,可是他卻見不得師父吃苦受累,雖然師父修為高深不會被曬到,可他還是很擔心。
“你,叫什麼?年齡多少?把手放到檢測石上。”負責登記的高年級學長陳武頭也不抬的說道,語氣中滿是傲慢。
“浣茗,十九歲。”經過一番思考後梓邢還是決定換個名字,畢竟他現在修為太低不適合大張旗鼓。在冪野海天的三年裡,他周身的氣質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現在即使是司明玥親自來也未必能認出他,可還是小心些好。仇,他會去報,可他卻不會莽撞行事了。
說完梓邢便將手放在了檢測石上,瞬間那石頭上發出兩束淡綠的光束,不過很快就消失了。
“煉氣二層?行了,你透過了。”終於陳武抬頭看了梓邢一眼,語氣卻很是不屑。
梓邢知道那人是看不起自己,一泓書院的招收門檻是20歲以內達到煉氣期,自己幾乎是踩著門檻進來的,也難怪他會看不起自己了。不過自己隱藏了實力,所以他的嘲諷並不對自己起作用。
“下一個”
到師父了,梓邢走到一旁,看著師父,在想“師父到底會把實力壓在那一層呢?”
“姓名,年齡?手放到檢測石上”陳武還是那副傲慢又不耐凡的語氣。
“浣陌,十六。”浣陌依言將手放在檢測石上,眸帶深意地看著陳武,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瞬間檢測石上發出一束強烈的金光,久久未散。
“嘶!”眾人發出一陣驚呼,眼中盡是不可思議。梓邢看著如此耀眼的師父,想起了他見到師父的第一眼,那漫天的金光,差點讓他睜不開眼呢,嘴角勾起微笑,臉上盡是驕傲。
陳武終於收起了他的傲慢,盯著那金光驚訝道,“金……金光一層?”僵硬的抬頭看向浣陌。只見一位有著絕世容顏的紅衣少女正微笑的看著自己,陳武立馬就紅了臉,結巴道,“師……師……師妹好,我是……”
“閉嘴!”梓邢上前打斷他的自我介紹,一臉嫌惡地盯著他。看那人的樣子,梓邢就知道他對師父不懷好意。
“滾,我和師妹說話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小煉氣二層的插嘴。”被人打斷了了自己與美人說話,陳武很是惱怒,一臉兇狠的對梓邢狂吼。
“哼,該滾的是你。”浣陌眯起雙眼,危險的看著陳武。
“是是,師妹說得……”陳武的“對”字快要說出口時,才反應過來,臉上更是惱怒。
“道歉!向浣茗道歉。”浣陌冰冷的說道,“我哥哥也是你個螻蟻能瞧不起的。”她之所以將實力壓到金丹期,就是因為這個人看梓邢的眼神讓她很是不爽,他的徒兒沒有任何人可以瞧不起。不過是個煉氣九層的螻蟻罷了,竟敢用那種語氣,那種眼神對她的徒兒。
“道歉?”在金丹期修士的威壓下,陳武的臉色很蒼白,整個人站都站不起來,癱坐在地上。“不可能!我告訴你最好趕快放了我,你再陪我樂呵幾天,否則,我讓你們連一泓書院的門都進不去。”陳武臉上滿是憋屈,眼神中透著兇狠。
“你該死。”梓邢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師父受到委屈,可這個人,他竟然敢如此褻瀆師父,簡直該死。
“別衝動。”浣陌一把拉住他。
“別急,看我的。”浣陌安撫著自己的小徒弟。
也不知是怎了,梓邢看到師父那雙靈動的眼睛便被安撫了下來,乖乖地退到了後面。
“哈哈,你倒真是敢想啊。”浣陌一腳踢倒了陳武,踩在他的背上,“你讓我們進不了一泓書院的門?你做得了一泓書院的主?如果這樣,那這一泓書院也不過如此,我們不進也罷。”浣陌語氣淡淡的,但其中的冷意不難聽出。
“是誰?敢在我一泓書院門前鬧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